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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之冲在最前头,简直像是豁出了性命一般。
闵惟秀同路丙则是一左一右的护着他,他怕冷,穿得多裹得跟一个球似的,却偏偏又骑术差,一个不慎就要掉落下来,后面那么多人马,这一掉准得被人踩成肉泥。
闵惟秀叹了口气,自打上辈子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她对官家便耿耿于怀。
是以现在,她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表。
晋王说起来也是她的亲舅舅,他当了皇帝,也未尝就是一件坏事了。
但是,若是晋王当了皇帝,那么三大王又该如何自处呢?
闵惟秀想着,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脑袋中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跟着姜砚之往前冲。
这一路上看来,便觉得十分的不对劲了,一些大宅门口,甚至连灯笼都没有点,可见这事态早走擦黑之前,便已经发生了。
他们该不会来晚了一步吧?
一行人疾驰了一阵子,很快便到了皇宫跟前。
宫门大开着,遍地都是尸体,都穿着大陈军衣,也不知道,那死的哪一个是仇敌,哪一个又是盟友。
姜砚之已经红了眼,“惟秀,我阿爹还有哥哥们……”
闵惟秀深吸了一口气,他阿爹哥哥们上辈子活得好好的呢,至少在他们闵家出事之前,都好好的,半点破事都没有,有什么好担心的。
“放心吧,他们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
姜砚之点了点头,一把拽住了闵惟秀的手,“走,咱们去寻阿爹。”
一行人一路狂奔到了官家的寝殿,齐刷刷的叛军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一见武国公等人到来,立马就双方就厮杀开来。
闵惟秀同路丙护着姜砚之往里头冲,很快便势如破竹,闯到了大殿门口。
“阿娘,大兄。”
闵惟秀眼尖的发现此刻屋子里站了许多人。
临安长公主正挡在官家面前,冷冷的看着晋王。
在他们二人身前,一左一右的站着的是东阳郡王还有闵惟学,一人拿剑一人拿枪。
而他们身边站着的则是忧心忡忡的太子殿下,还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二皇子。
而晋王一身戎装,身边跟着的是他的长子姜殷,以及几个亲信。
闵惟秀心中暗自鄙视了一些这群人,瞧瞧,大陈为何孱弱,因为都是被这么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管着啊!
没事的时候,蹦跶得比谁都欢快,一有事了就缩在后头,息事宁人息事宁人。
官家循着声音看过来,一瞧见姜砚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闵公果然不负朕所托,把三郎你救回来了。”
姜砚之眼眶一红,“阿爹!”
晋王瞧见姜砚之脸色一变,而姜殷一扭头,看着闵惟秀那红彤彤的狼牙棒,顿时恶心得吐了起来,“阿爹你看,你还说让我娶闵惟秀,我是断然不会娶这么一个野蛮人的!”
闵惟秀简直无语了,“哎哟喂,我说二舅,你怕是生不出儿子来,寻了个阉人李代桃僵装儿子吧。
那秦楼楚馆里的小倌,都没有我大表哥这么娘娘腔啊!”
“惟秀活了这么多年,真是长见识了。
我虽然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但是我也是绝对不会娶一个见血就吐的小!
娘!
子!”
姜殷听得脸都扭曲了,怒道:“你说什么?”
闵惟秀举了举狼牙棒,“你耳朵若是聋了,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掏上一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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