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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夕一脸无可奈何,但也顺着陈思卯的意,随她下了山。
“师父,我今日已恢复的差不多了,若是要照顾沉先生的话,我来便可。”
“不行!”
半崂很快出口否决,
“我徒弟的身体,你不心疼我心疼!”
他瞪着眼道,
“不就是给他烧顿饭嘛,只是‘顺便’的事!”
沉夕与陈祈源确有相像之处,沉夕的眉眼随了沉浮笙,斯文平和,下巴鼻子则与他娘亲更像,只是他娘亲的嘴巴十分灵巧,说出的话能哄得人人开心,沉夕却是个哑巴,一句恭维的话也不会说。
陈思卯将沉夕带到家中,陈祈源虽貌似严肃苛刻,但望着陈思卯的慈爱之意溢于言表,而对于以孙婿身份过来的“外孙”
沉夕,他则有些难以介怀。
两人皆不讲究礼节,相对而坐,正经谈论了沉夕与陈思卯的婚事后,沉夕便小心翼翼说出昨日在童苜口中听到的“天眼”
。
陈祈源板起了脸,脸色有些冷,道:
“这件事与你无关。”
见陈祈源的表现,沉夕便知道童苜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他笑道:
“我的确是不想与天眼有任何牵连,不仅如此,还巴不得身边人皆与它毫无瓜葛,换一个安稳生活。”
“你在教训我?”
陈祈源微眯着眼,冷冷看向沉夕,沉声道。
“不敢。
您对天眼比我了解得多,自然,更有打算。”
陈思卯在一旁静候两人谈完,待最后二人不欢而散,她也未插嘴,沉夕走后,她才凑到陈祈源身前,道:
“爷爷,我觉得沉夕说的很对呀,句句在理,是不是?”
陈祈源故作严肃道:
“那我的话就是不在理了!”
“哪儿能啊!
您的话高深多了,孙儿我猜不透!”
陈祈源见陈思卯面上夸张神情,露出笑容,又想了想季简与的话,面上沉重下来。
半崂看着灶台,忽然想到童苜想要撮合沉夕与陈思卯的话,心中一惊,低声自语道:
“难道是因为他掺和了这件事,被牵连了?”
想着,他瞪大了眼,丢下手里的勺子便去z寻童苜k快速道:
“待几日后你的病好尽了,我们就马上走,以后少和这里的人有瓜葛了。
可不能让他们再牵连到你!”
童苜不知半崂想到了什么,不过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便也无心插手这件事,只是顺从地点点头,笑道:
“自然是行的。”
伏安山,风光确实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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