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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左右我将梁好用安眠药让她睡着,然后将白汐约到这个山坳杀了她。”
何韵撑了撑眼,用手捶着跪的酸痛的大腿,“白天我就看过地形,知道从这个山坳将人推下必死无疑。”
她说的轻巧,气都不带喘,可听得人各怀心思,有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有人则是通心。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摄像头的,我是从窗户跳下去,再用手机约的她。”
她顿了顿,轻轻的笑起来,在暗夜里尤为悦耳:“我还让她别告诉任何人,说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谁赢了就拥有梁昊,输了的人得自动退出且永远不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白汐这人经不得激,自然带着怒气来了。”
她弯了唇,不怀好意的目光四处流窜,从程曼到祁少晨,从穆冥道顾景柯,再对上一双痛苦无比的双眸,微微停留又看向梁好。
她知道她说的话伤了高齐的心,可是她不得不说,心情五味陈杂,抵不过一个决绝。
“她爱梁昊,占有欲那么强,眼睛自然揉不得沙子,而我就是那一粒沙子。”
她突地站起身,捶着跪麻了的腿,解释道:“跪这么久了,罪也赎够了。”
跪着,就是为了赎罪?那也未免太轻松了,一条人命,跪一跪,就能赎回来?众人心中皆冷,程曼心中不平,奈何不好发作,只好压下怒气,冷哼道:“请继续说下去。”
何韵笑道:“我约她就是为了杀她,将她推下山坳,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咬伤了我的手!”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将绷带拆了,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显露出来。
那道伤口看起来很怪异,因为伤口中间居然有参差不齐的牙齿印,不细看发现不了什么,现在她特意撑开手指,将手掌摊的大大的,看起来尤为明显。
而微隆起手,牙齿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祁少晨检查的时候她应该特意隆了手,这才未发现揭穿,真是隐藏的极好,将眸光冰到极点,祁少晨微有怒气。
居然在他面前玩这招,因牙齿印外面这到长的伤口着实不像牙齿咬得,削苹果划得更让人信服,那时就没有深究,哪知道就因为这样,被掩住了视线。
“将白汐杀掉,我本来是想去确认她死没死,可是那对突然出现的情侣差点看到我,我只好走为上策,顾不得去将她牙齿上的血渍擦掉。”
何韵狠了很神色,眼神飘忽不定。
她又转头看向梁好,目光有些悲戚:“之后我从窗户爬回房间,将梁好叫醒,当着她的面用水果刀削苹果,假装不经意间在牙齿印上划了一刀,血流的很快、很多。”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计谋自己的说法,她又笑起来道:“梁好自然不会多想,给我包扎、上药,还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全然不知道我是在利用她见证我的伤口做不在场证明。”
她说的极尽残忍,梁好身子晃了晃,像受不了打击。
梁好觉得自己根本没回过神,只觉得眼前很沉、一阵发昏、脑袋很重,她的确没有多想。
“我唯一没料到的是,你们几个居然是警察和那对情侣。”
她眼神睨着这边,指的自然是穆冥几位,“你们发现的这么快,让我逃都逃不掉,我本来打算去乡里躲阵子。”
她说的有些亢奋,斜着嘴角,就差仰天大笑,根本没有丁点悔悟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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