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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
不光病怏怏的,而且身板一看就薄弱,半点靖江侯身上的英豪气质都没有。
若光论及长相来说,到底还不如他一半好看,真不知道这丫头看上了他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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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弋来得很是时候,孙翊原定于第二日的建业西郊猎狐正好赶上。
距离上次冲突也有两年,看这些日子司马弋战战兢兢为顾氏一脉殚精竭虑,也未曾在桐仁之战那时做什么手脚,并且还同张家婶子不日前离姻……如此种种,仪嘉总算放下了之前对于司马的怨气和芥蒂,重新回到童年时候一副小侄女儿的乖巧模样。
孙宸姑姑教仪嘉的并不甚不多,她原话是“时日尚短,还未得把精髓传授给你”
,不过对于仪嘉来说,学的这些东西用于女公子户外装逼已经是绰绰有余。
孙绍暂且还不能吹风,孙然又说所有人不好都出门来,便留在房间照顾阿弟,叫孙宸陪着仪嘉出门多玩些时辰,无需惦念这边。
仪嘉资质不比孙宸,同那些常年行马作战的将军更是有很大差距,无法参与捕捉跃动狡狐,是而同司马在狩猎圈外的河边抓抓兔子打打酱油。
谁知这江东猎场的酱油也不是那么好打,就在仪嘉蹲下身去同一只不怕人的肥大灰鹤握手之时,司马弋突然上前来对着仪嘉小声提醒:“咱们这次是跟着靖江侯狩猎,精卫人数只有缪缪二十七人。”
仪嘉看司马弋神色凝重,如临大敌,不禁出言打断:“说重点。”
“重点是,这里好像被什么人包围了。”
仪嘉咬唇:“要怎么办?”
“这几个人根本无力对抗地方精兵,靖江侯一行也早已入了山林,派人求救就要冲破包围圈子,胜算太小。
后面是杀手,前头是河流,情况的确有些不好……”
仪嘉心慌慌:“你不是跟着二阿兄收复过几处城池么?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能说个建设性意见呢?”
司马弋拿出一不明物体在唇边一吹,二十七名护卫相互对视一眼齐齐退开。
仪嘉正要发问此举用意之时,就见司马弋捡起方才烤兔未熄柴火,发力往四散丢去。
仪嘉差点惊叫出声,这货显然是想制造森林火灾。
君不见干枝枯叶一点就着,烟气缭绕,正好逃跑。
不论仪嘉穿越前看过的电视剧还是小说,通常这种情况下女主会被男主(或男二)带至深山荒林,或是山洞树洞,运气好的还能遇见个高人。
可司马明显不是个按着剧本来走的人,他带着仪嘉绕到河的侧面,从一渔民老翁那里买下长篙木船,顺流直下,越经建业护城河抵达繁华商业街。
还好这银钱在江东江北都是通用货币,司马以其极具欺骗力的容颜和撒银手笔赢得了老板娘好感,顶着某一官家公子怒意,将瞭望景观最是开阔的二楼雅间给了仪嘉二人。
仪嘉这日穿的是从胡人那里引进改良的骑装,这衣裳穿着打猎起来的确英气好看,只不过临坐席上难免有些抻不开手脚。
仪嘉没有旁的衣服可换,只能草草站着吃了点东西,顺带对着潘家一阵儿的咬牙切齿。
司马弋饶是打趣:“都说五娘是得天命的先知之人,既然能算出是谁要算计于你,为何不早早据实禀告靖江侯?也免得现下咱们一番颠沛流离。”
仪嘉口气当中满满都是无奈:“哪里就是什么先知?不过就是潘家时代江东人家,行事什么有自己的一套路数,家卫刀剑之上惯雕一朵五瓣青梅。”
她上辈子跟潘夫人打了那么久的擂台,再看不出这个可真就是傻子。
司马弋还是调侃:“江东不太平,孙翊光是家事就烂摊子一堆。
旁人躲还躲不及,偏生你这个家世身份的女公子还往上凑,真是叫人不解。”
仪嘉愤愤然回应:“我就知道二阿兄嘴里关于我和阿绍就没句好话。
与其惶惶不可终日担心那人安危境况,倒不如时刻陪他身边水来土掩来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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