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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我课余在某□□做小姐,为赚外快,泡上了大款。
英文系和音乐系在我们大学臭名昭著,因为有次警察突然行动,在一个歌舞厅就抓了七个出台小姐,全部被学校勒令退学。
其中有一个英文系的女生不堪耻辱,上吊自杀,就死在我们这层楼的某个寝室里。
这是什么世道,闻人善则疑之,闻人恶则信之,闲言如虎,人人满腔杀机。
我只有十七岁没错,可是我并不认为我要等到三十七岁,才能真正了解男人,了解沥川。
除了考试的那两天,沥川每隔一天给我打一次电话,看得出他很忙,要去看工地,要陪人吃饭,要准备资料,要修改图纸,日程以分计,排得满满的。
手机打长途,效果不好,说得断断续续,我们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此外我还担心电话费太贵,不肯多说。
彼此问候几句,就收线了。
考完试后,我在寝室好好地睡了几天觉,便到火车站排队买回云南的车票。
时已快至春运,卖票的窗口排起了长队。
北京火车站每天八点开始售票,一直售到下午五点。
通常的情况是,窗口的门一打开,不到十分钟,当天的票就卖完了。
第一天,我不知底细,上午去,没买着票。
一打听,买到票的都是当晚排了一通宵的。
车站滚滚人潮,勾起了我思乡之念。
我立即回寝室拿了足够的水和干粮,拿起那本修岳送的《月亮和六便士》,加入到排队的热潮当中。
我排了一个通宵,好不易熬到天亮,售票口开窗,排在我前面的人,每人都是一人数张票,眼看还差十来个人就要轮到我了,小窗“哗”
地一声关掉了。
一个牌子贴出来,“今日票已售完。”
我忙向一位买到票的大叔取经。
他说:“排一天怎么够?我都排三天了。
今天还差一点没买上。”
我属于这种人,以苦为乐,越战越勇。
到小卖部买了一杯雀巢速溶咖啡,一口气喝干,掏出毛巾和牙刷,到厕所洗漱,然后精神抖擞地杀回售票口,开始了新一轮的排队。
就是去厕所的那十分钟,我的前面又站了二十几个老乡。
我倒。
就在排队这当儿,我已经看完了那本《月亮和六便士》。
在最后几页,夹着一个书签,抄着一段歌词: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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