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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问乡邻要了大豆,熬汁给中毒的人吃。
又拉了几趟,才止住。
好在不严重,只是双腿发软,脸色微白,没有拉到虚脱。
大家风风火火往里正家去。
邓氏从商枝家回来,心情一直很好。
破天荒,多煮一个蛋,平常只能眼光光看着贺平章吃的贺婉婉也分了半个鸡蛋,剩余的半个,进了邓氏的肚子。
胡氏垂着眼皮子,小口小口喂闺女吃下半个鸡蛋,喂几口饭,和贺平文挟面前的野菜。
肉,都摆在贺平章和邓氏面前。
没他们的份。
这顿饭,邓氏吃的没滋没味,如果不是下药了,她都要偷点牛肉。
转念想到商枝遭殃,心情好得多吃了一碗饭。
贺平文吃完饭,挑货卖的三十多文钱全都交给邓氏。
胡氏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心里升起浓烈的怨言!
贺平文除了下地干活,空闲还要做挑货郎去隔壁村卖货,赚的辛苦银钱,全都要上交!
白米饭,鸡蛋,肉,和他们大房没份,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
贺平章半点活不干,大鱼大肉,每天鸡蛋少不了,一个月还有几两银子花销。
她想扯块布给丫头做一身衣裳,问邓氏要几文钱,都要挨一顿骂,“败家娘们!
你是见不得我们过好日子!
一个赔钱货,精养着干啥?随便拿件旧衣改一改就成了!”
胡氏对邓氏积怨已深,这份怨气,到邓氏接下来这番话说出来达到了顶点。
邓氏数着钱,不满的说道:“卖两天的货,才得这几个钱?真是不中用!”
眼神刮过胡氏,“都上交了?”
贺平文老实,闷声说道:“乡邻忙着春种,货不好卖。”
邓氏撇了撇嘴,转头笑眯眯地对贺平章道:“章哥儿,你考上秀才还没大办一场呢。
后天你就要去安仁书院,明天就办几桌酒席咋样?”
贺平章在贺婉婉注视下,慢吞吞吃完一个鸡蛋,“嗯。
我请同窗来吃酒席。”
他对胡氏道:“大嫂,你娘家是酿酒匠,你明天回去搬几坛好酒来。”
邓氏:“不用很多,抬三十斤酒就够了。”
胡氏气得胸闷,瞧瞧贺平章多会使唤人?那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就像他肯要她娘家的酒,是她娘家的造化!
“你娘家去年收的几百斤粮食没卖掉吧?文哥儿去拉五六十斤回来。
章哥儿请恩师与同窗过来,得给他长长脸。”
邓氏算盘打得精,“你堂兄是屠夫,在他那里买十斤肉,给他算三文钱一斤。”
“啪”
地一声,胡氏忍无可忍,把碗筷搁在桌子上。
“娘是要上等的酒?卖给别人是二十文一斤,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就给十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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