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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娘没听到风声,突然听闻这件事,不由得惊讶,“沾薛慎之的光吧。”
李大婶琢磨不出刘大婶话里的意思,觉得林三娘说的话有道理,叹息道:“谁让咱没个解元儿子。”
商枝眼见到贺家门前,开口说道:“先进去吊唁,别的之后再说。”
李大婶噤声。
几个人一起进去,放下祭礼登记名字,然后被人领着去上柱香,贺平文跪谢她们。
走出灵棚,商枝回头望去,就和贺平章四目相对。
贺平章跪在灵前的阴影之中,让他的轮廓显现不太分明,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只是那一双眼睛宛如毒蛇。
商枝只一眼,就收回视线。
刘大婶发觉商枝的异样,回头看一眼灵棚,“咋了?”
商枝摇了摇头,“没事。”
刘大婶见她不愿意透露口风,也便不多问。
倒是一旁的李大婶问,“许氏随意摆两桌席面,你们去吃吗?”
商枝摇了摇头,“我得去县城,便不去了。”
李大婶知道商枝与许氏之间的恩怨,便与刘大婶、林三娘约定好一同去薛家吃席面。
“哟,去县城啊。
都这个时辰还不走,特地来贺家上柱香,是来瞧笑话的吧?”
吴氏走在他们后面,听商枝的话,看着她身上穿着细致的棉布裁做的新衣裳,心里酸得直冒泡。
以前商枝可是上她家讨东西吃,她把商枝撵出门,把吃剩的半个馒头丢地上打发,商枝也捡起来狼吞虎咽下去。
这才多长时间,商枝就发家了,将他们远远甩出一大截。
更恼恨的是带着乡邻发财,却不记她半个馒头的恩情,捎带她一把。
乡邻们对她十分看重,竞相巴结着,吴氏心里越发不得劲,阴阳怪气道:“我还没有去过县城呢,那里是不是很多有钱人家的公子?他们看惯了细皮嫩肉的大小姐,就爱玩弄村妇,出手也大方,一次给不少钱吧?”
刘大婶几个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顿时脸黑了下来。
吴氏掩嘴笑着说,“我就说呢,商丫头长得这么标致水灵,肯定得人喜欢,你看把薛家二小子迷得六亲不认,更别提城里好这一口的,不然商丫头咋去两回县城,住着青砖瓦房,驾上牛车了?”
吴氏的话太露骨,只差明着说她去县城卖。
商枝盯着吴氏的面部看了好一会,笑眯眯道:“吴婶想去县城躺着挣银钱直说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
只不过我是给县令夫人诊病,你说的这些不太懂,不知道有没有好你这一口的。
你想去县城看一看,我能捎带你一程。”
顿了顿,商枝拧着眉头道:“陈叔知道你要做这无本的买卖?你若是瞒着他,事情捅出来,他还怨怪我带你去的县城。
这样,我去找陈叔问一问。”
吴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贱人牙尖嘴利,说自己想去县城做皮肉生意,所以才污蔑她!
眼见商枝往她家方向走,吴氏急了!
谁知道这贱人在当家面前怎得描补,泼她一身脏水!
“你给我站住!”
吴氏健步冲上去,拦住商枝,“贱人,你别想胡说八道诬赖我!
我啥时候说要去卖屁股?”
商枝惊讶地说道:“我会错意了吗?”
她转头问李大婶她们,“是我听错话了?”
“吴氏嫉妒你住青砖瓦房,坐牛车,她没有你一身医术的本领,就想去做娼妇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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