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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花听到发叔说她瘟神立刻反吼了一句,也不嚎了,马上就从地上站起来,直指着高雨道,“这个死女娃子,拿锄头把我男人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花了好几千呢!”
“啥玩意儿?你说小雨丫头把你家慧明打伤了?这不太可能吧?小雨这孩子可一向是乖得很。”
发叔可不相信,小雨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一向不惹祸,更别说是把孟慧明给打伤了。
倒是那王春花,成天天的坑蒙拐骗,泼妇一个,要说她和孟慧明把人家小雨丫头打伤还有可能。
发叔认定了是王春花讹诈,他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小雨丫头怎么能把你家慧明打伤啊?你家慧明那大个头,我都打不过他,更莫要说是小雨丫头了。”
王春花一看发叔不相信,立刻嚷嚷着撒起泼来,“咋啦,你这意思是说我王春花还能讹诈个小孩儿不成?”
“谁知道呢……”
发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言外之意很明显了,那分明就是在说,“王春花儿你个老泼妇,你就是在讹诈小孩儿!”
村民们平时也没少被王春花给坑给占便宜的,于是也连连劝王春花比在这里瞎闹了,早点儿回家去歇着。
这要放在平日里,不高兴王春花的村民还得借机骂她两句。
但这会儿想着她家芳芳刚出了事儿,也就没有人说重话,几个女人一起上前拉她,喊她莫要闹了,早点儿回家去歇着。
王春花怎么肯走?她哇的一哭,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声鬼气的就嚎了起来,“我不走!
你们欺负人!
你们合着伙儿欺负人!
我家男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们不相信你们去看!
这小蹄子下手可狠了!
花了好几千块呢!
我家男人这以后要是不能下地了,我们几母子可咋整啊……”
哭着喊着,王春花居然在院坝里打起滚儿来。
王春花撒起泼来,村里人都怕她,她平时也就是仗着大家都忍让,便是总占人家便宜。
这会儿见没有人帮她,索性就耍起了平时那套泼猴行为。
一时之间,村民们都束手无策,有几个人竟还劝孟富贵夫妻俩随便给几百块钱意思意思得了。
王春花一听,立刻就冲着那人吼,“几百哪够?不行!
必须赔五千!”
“五千!
王春花告诉你,别说是五千,五分钱我都不会给你!”
旁人正要劝说王春花少要点儿,高雨猛然提高了音量,厉声道,“过去我敬你是个长辈,你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我都不跟你计较,但你今天想讹诈我,就怪不得目无长辈了!”
“我怎么讹你了?我哪儿讹你了?小贱蹄子,你把我家男人打成那样,必须赔钱!”
王春花跳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潸然泪下。
呵呵,跟她撒泼是吧?她活了两辈子,什么泼妇没有见过,还怕王春花这么个不要脸的。
高雨一咬牙,立刻接了王春花的话,大声反问她道,“你说我打了你男人,我跟你男人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打你男人?”
“为什么?不就是你慧明伯伯骂了你两句吗?”
“骂我两句我就踹他命根子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疯子么?”
高雨刻意提高了命根子三个字,脸色一阴,意味深长的又说了一句,“王春花,你家男人为什么会被打得命根子流血,你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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