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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静尖叫着,一口咬住龙飞虎的手臂。
龙飞虎咬牙忍住,陶静猛地挣开,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除了一个弹坑,什么都没有,陶静哀号出来,何苗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4
特警基地训练场,大雨滂沱,乌云密布,一个闷雷响过,更多的雨点砸了下来。
训练场一角的荣誉墙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两名礼兵穿着雨衣,表情肃穆地持枪护卫。
陶静穿着常服站在荣誉墙前,在她身后,队员们都没有打伞,静静地站着,瓢泼似的大雨顺着大檐帽往下流,闪电的亮光照亮了一张张年轻刚毅的脸。
陶静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名字,在她父亲王平的旁边,是新刻下的名字—何苗。
陶静抬头看着,伸出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戒指,她轻轻地抚摸着何苗的名字,眼里都是悲痛欲绝。
荣誉墙前的空地上,小虎队和所有突击队员们整齐列队,在他们前面,排爆盔在地上摆成了一条线,任凭雨水冲刷着排爆盔上的血污。
陶静的脸上,雨水混合着泪水:“何苗,你好吗?我好想你!
……”
陶静泣不成声,低头不停地抽搐着。
良久,一声压抑的哭声久久地回荡在训练场上空。
“鸣枪!
—”
沈鸿飞跨出队列高喊。
小虎队的队员们跑步出列,81自动步枪枪口朝天,年轻的手几乎同时拉开枪栓,“嗒嗒嗒—”
枪声震耳欲聋,在雨中回响,枪口的火焰映亮了队员们的眼睛,仿佛唤醒了他们铁与血的回忆。
倾盆大雨里,沈鸿飞脸色阴沉,他知道,这也许就是他们必须面对的成长的代价。
现在,战争虽然结束了,但藏匿在和平年代的战争死神是不会停歇的。
这不是某一个人的悲剧,而是社会发展的必经之路。
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平静的黑暗中,守护自己的一个信仰、一面旗帜和一句誓言。
龙飞虎、铁牛,还有支队长泪流满面地站在雨中,龙飞虎举起右手,高喊:“敬礼!
—”
所有人唰地抬起右手,庄严敬礼。
枪声还在继续,天边,乌云不停地翻滚着,轰鸣的雷电声渐停渐响。
一个月后,基地机场上,鲜红的国旗在风中猎猎飘扬。
一架机身涂着鲜红国旗图案的直8B在停机坪待命。
小虎队们戴着蓝色贝雷帽,穿着崭新的维和警服,背着各种新式武器装备,精神抖擞地笔直列队。
特警支队长许远站在队列前,龙飞虎站在旁边,眼睛里透出来的就是一支虎狼之师的精气神。
沈鸿飞挺胸,跨步出列,敬礼:“报告支队长同志!
大队长同志!
小虎队全体集合完毕!
请指示!”
龙飞虎凝视着他的队员们,声如洪钟:“小虎队!
点名!”
“是!”
沈鸿飞敬礼,转身,“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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