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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赵樽淡淡道:“小王哪能坏了寺中规矩。”
老和尚抚须而笑,“规矩来自于人,斋戒却只在于心。”
没有想到这还是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的老和尚,夏初七站在赵樽的边上,一边儿啃着馒头,一边儿看他风雅自在的与方丈聊天。
“上次一别,便是两载,方丈身子骨可还好吧?”
老和尚面带微笑,“托殿下的福,还好。
当日殿下出征乌那,行军匆忙,也没忘了来探望老衲,实在是老衲之幸。
只是不曾想,再次与殿下相聚,竟是因了这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涝,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赵樽点下头,那老和尚又道:“这洪水倒是很快就能退去,只可怜了受灾的一方百姓。”
赵樽眉棱微蹙,“等小王回去,定当上奏朝廷,多拨些银子来赈灾。”
又是感慨又是叹息地说了一会子话,那老和尚的精神头似乎越说越好,也不知道怎的,一双挂着眼袋却还炯炯有神的眼睛,便“普照”
到了夏初七的身上。
“这位小施主,不知今年几岁了?可否报上生辰八字?”
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
古人都是这么直接的吗?可夏初七很难回答也。
因为夏草的确切年纪和生辰八字她也不知道。
干咳了一声,她瞥一眼风度翩翩的赵樽,假装腼腆的抿了抿嘴唇,不露牙齿的含蓄一笑。
“您老不是高僧么?您猜猜看?”
老和尚一愣,赵樽却是习惯了她的不着调,淡淡解释。
“大师莫怪,小王这仆役生性愚钝,常不知自己是何人。”
老和尚颔首一笑,又瞥向了正在瞪赵樽的夏初七,神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老衲观小施主面相,似为三奇贵人之相。
若是小施主能把生辰八字报与老衲,倒是可以确定的。”
“何谓三奇贵人?这命好吗?”
夏初七好奇了。
老和尚说得高深莫测,“小施主是个男子,遇三奇贵格,若再遇刑冲破害,则会一生贫贱,孤苦无依,真是可惜了啊。
若是身为女子……”
说到此处,他好像有点顾虑,看了看默默不语的赵樽,又笑着摇了摇头。
“老衲一时失言,话多了几句,殿下莫怪。”
赵樽抬眉,漫不经心地问:“若为女子又如何?方丈何故不说透?”
此时的夏初七身量还未长开,穿着男装更是显得身子骨单薄纤弱,怎么看也就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
于是,那老和尚又仔细审视了她一遍,就笑着说开了。
“女子若得三才贵格,乃是凤命也,必将福寿绵延,可惜可惜……”
凤命?要不是得在外人面前得端着,夏初七真得喷笑。
占色啊占色,你可知道,咱寻到了你家的祖师爷爷了。
真是太扯!
赵樽似是不信,漠然的眼风徐徐扫了过来,黑眸里的幽暗,似乎更浓了一些,语气里带了一抹只有她才能听得懂的讥诮,“幸亏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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