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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吸鼻子,笑得嘴角绽花,认熹妃当娘,真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啊。
“三阿哥也来啦”
,熹妃坐在软炕边,正在拿着竹绷绣花,抬眼见弘时与零泪一同进屋,不由笑道,“以前弘历很少会和零泪一同来请安,还是三阿哥更知道疼妹妹。”
零泪闻言,嘴角抽动,哼笑了两声,她到宁愿他像弘历似的,少来烦她。
随即转身在熹妃旁边坐下,好奇地问,“娘娘在绣什么呢?”
低头一看,“原来是条龙啊!
是给皇上绣的吧?”
熹妃抿嘴笑笑。
弘时插话道,“这绣的是四爪,应该是蟒,瞧样式,倒像是蟒凤。”
“三阿哥好眼力啊”
,熹妃目光赞许地看着他,道,“许久没绣,手法都生疏啊”
,抬手递给零泪,“你看看,可还喜欢?”
零泪一愣,“这是送给我的?”
熹妃点头道,“你是属龙的,我就让秋浓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蟒凤的样子,绣在这块云锦缎子上,做成荷包最合适不过了。”
陈大小姐是属龙的吗?零泪眼波轻转,不想被看出心中小小的忐忑,立刻咧嘴笑道,“娘娘对我实在太好了,以后我得天天挂着这荷包,等我死了就传给下一代,当传家宝使。”
熹妃当即脸色一沉,用力弹了下她的脑门,“胡说什么呢,口无遮拦的!”
她揉了揉脑门,自己哪儿说错了吗?
弘时声音温润道,“零泪就是心直口快,以后我会慢慢教导她的。”
熹妃无奈地瞪她一眼,“我也不求你有多大长进,只要这辈子平平安安就好。”
零泪歪头一笑,“对我来说,吃饱睡足,那就是最大的平安了。”
熹妃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快用膳去吧。”
零泪笑呵呵地坐到膳桌旁,一连喝了两碗桂花粥,舔舔嘴道,“好喝好喝,甜而不腻,再来一碗……”
瞧着她吃饱万事足的样子,熹妃眼中不禁满是宠溺的笑。
连弘时这个旁人都看得出,熹妃厚此薄彼得也有点太明显了,想想这会儿还抱病在床的弘历,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好心提了一句,“娘娘,我昨天去看望四弟了。”
“哦”
,熹妃回过目光看他,“弘历从小身体就弱,近几年在布库房才算是练得结实些了。
没想到在佛楼跪了一夜又病了,唉,他要是像三阿哥这样身体健壮,我也就能少操些心了。”
“娘娘不用担心,四弟只是受寒,养个三五日就好”
,弘时宽慰她道。
零泪听了一耳朵,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边随口道,“他岂止是受寒,还抽风呢。”
“又胡说了”
,熹妃一本正经道,“‘抽风’是幼儿才会得的病,弘历都多大了。”
零泪暗暗吐了下舌头,弘历要不是抽风发神经,就是有裸露癖!
她随手又夹了一筷子炖鹿肉,细细地嚼起来,可脑子里浮现着的却是弘历那精实偏白皙的上半身,她赶忙摇摇脑袋,又挑了块油腻腻的红烧肉入口。
用完午膳,零泪还不愿走,就拉了弘时陪她下棋,他颇有些受宠若惊,与她隔桌而坐时,他仔细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受她如此高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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