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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公孙瓒一旦松手,他猝不及防,大刀脱手也就罢了,奈何他整个人被这大刀的坠力一拖,眼看就要跟着一起向着马下栽倒。
不过幸好旁边有将军单经及时出手,手抓他背,及时将他下滑的身子扯住了,算是没有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关靖虽然侥幸脱险,脸上的血色却是全无,显然是吓得可以。
但他没有多想其他,回过神来,眼看公孙瓒拍马挥矛而下,他赶紧是两边一推,让单经和田楷二人赶紧去追。
那公孙瓒匹马冲下,留在他身后的其余义从皆是跟着出战,就算没有长史关靖的命令,他们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那公孙瓒当先,迎头只见正有无数骑人马向着他冲撞而来,他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是拍马挥矛,将跑到最前面的那骑一矛搠下,又一面大吼如雷,严令敢有后退者如此人,立斩不赦!
此刻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人往回撤了,他杀一个人时,已经有数十骑被冲走了,如何还能轻易挽回得住劣势?就算那些被公孙瓒吓住的,有心要自我稳定,奈何后面冲上来的人马愈发的多了,哪里有他们立足之地,不得已跟着败退。
败军如水往回撤,追击他们的人马则是如潮一样,掀起滔天的巨浪,片刻也不放过,奔命杀来。
虽然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不辨你我,但这种优劣的声势,也足以让人惊骇。
败的败得如此狼狈,胜的胜得如此嚣张。
那些手持短刀的步兵手们,他们在弓箭兵一轮接着一轮的射击打压之下,帮助他们将敌人前进的势头遏制后,也终于轮到他们向前追杀了。
他们矫健的身躯紧跟着他们的将军典韦,跳着叫着,追在敌人的马屁股后面,如附骨之疽,一刻也不放松。
那些慌乱中的士兵,有许多被自个的人马绊住后,也是不及逃走,马后腿被追上来的步兵甲士们抡起短刀一砍,马叫着跳着也就将他们摔了下去。
而他们一旦被马匹掀下,不是被冲上来的敌军给补上一刀,就是被别处冲来的惊马给踩上一脚,大概也是无一幸免了。
自白马义从组编以来,大概也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儿,何曾想到今日会被一伙手持短刀的贼子给杀得丢盔卸甲败得如此之惨?他们如惊弓之鸟,四散而走,任是谁也无法将他们叫回了。
大概公孙瓒也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吧。
找不到敌人,他咆哮着举起铁矛,不断的往前冲杀,宰杀着自己的部下。
“有敢退者,杀!”
公孙瓒一声声吼如滚雷一般经过那些人身边,但他们多半是视若罔闻,不敢逗留片刻啊。
比起公孙瓒的怒吼咆哮,紧追在他们马屁股后面的那个手持长刀的恶汉更加可怕。
他们眼里的恶汉,正是典韦。
典韦那肥大粗壮的身躯,看起来笨重,实则灵便得很。
他率着敢死之士一路冲杀,所向无前。
战场之上,讲究的正是士气。
若**韦带头不要命的厮杀,只怕效果也绝没有当下这样的壮烈。
那些紧随在典韦身后的甲士,也正是因为典韦的不怕死,他们才更加的不怕死。
典韦挥刀如飞,逢人就砍,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这把屠刀之下了。
一路冲杀下来,他全身上下不但血渍模糊,就连他手中的大刀也被砍钝了。
砍到最后,刀实在不能用了,典韦方才将大刀当做投掷的武器,猛力一抛,愣是将丈远外一个骑士给砸中,翻身落马。
典韦手中刀一脱身,两边就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还想撩拨典韦的虎须,居然夹戟而来。
眼看典韦就要被敌人无数条长戟给砸成刺猬了,但并非想象的那样。
那些加在典韦身上的铁戟,皆都被典韦双手一捞,全都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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