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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找来个浅黑色的面具,小心翼翼地帮方慕安戴在脸上,“府里的人都知道你什么样子,不戴也没关系。”
府里的人都知道?
那背后的议论一定少不了。
方慕安颤音为了句,“我这个样子,几年了?”
韩泽看着他长叹一声,“十年了。”
哇擦!
他都丑了十年了韩大人还对他不离不弃,看来的确是真爱,对着这么一张吓退阎王的脸,还能提得起性质玩鞭子蜡烛的情趣,想想也是蛮醉人的。
面上看起来越正常,内里就越腐坏,人啊,果然不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表象。
方慕安一时感慨,韩泽也不敢主动开口,两个人就沉默着在院子里慢慢走动。
十几天没呼吸到新鲜空气,出去逛一逛果真是神清气爽,才爽了没一会,方慕安的悠闲漫步就被家丁打断了。
下人通报“有客求见”
。
韩泽不耐烦地拿过家丁递来的名帖看了看,扶头长叹一声,“怎么办,不能不见。”
方慕安把头凑过去也看了一眼,名帖上赫然写着“袁华拜谒”
四个字。
“袁华是什么人?”
“两淮盐商。”
不提盐商方慕安还想不起来,当初宋洛叫他偷的那个劳什子花名册,貌似就是跟冀王勾结的官员和盐商的名单。”
文轩当初说的明白,花名册被他记在脑子里,想要就要敲碎他的脑袋。
小乌龟好一张乌鸦嘴,现在倒好,人家直接把他抓起来了,就等着择吉日敲脑壳。
方慕安戴着面具,韩泽看不到他脸上的风云变幻,“送你回房休息?”
“别啊,你们聊你们的,我旁听,保证不插话。”
韩泽皱了皱眉头,“你的伤不宜久坐。”
方慕安讪笑一声,“不久坐,坐不住了我叫你。”
韩泽见方慕安执意如此,只好扶他到厅里座位上坐了,叫家丁把客人迎上来。
不出半刻,门外就进来两个人,年长的大约五十多岁,年轻的不过二十来岁。
年轻的那个方慕安认识,当初到学馆给宋洛看病的袁三公子袁信,后来他在南风馆也见过他一次。
袁华远远才见着韩泽,就带着袁信行了个跪拜大礼,“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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