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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粗糙,那些茧蹭着黄单的脸,他抖了抖,“都喜欢。”
戚丰抵着他的鼻尖,“你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
黄单,“嗯。”
戚丰把人摁在胸膛里,手臂圈住他的腰身,现在的思绪很乱,总感觉不真实。
黄单的眼泪蹭在他的肩头,“你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戚丰的手臂收紧,“没人。”
他在青年的耳边说,“叔叔不会是在做梦吧?”
黄单认真的说,“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这次她希望我当导游,跟几个同学一起去爬庐山的,我没答应,我想重新开始。”
原主有初恋,苦苦暗恋多年的事被他爸妈传了出去,这是事实,黄单抹不掉的,要想让男人相信他真的跟那个初恋没关系了,只能他自己来证明。
戚丰哑声说,“叔叔这人吧,打小就是个死心眼,抓着你了,死都不会放手的。”
黄单的嘴唇动动,声音里有哭腔,“我知道的。”
戚丰突然开心起来,那种开心他从未体会过,远远不是他赚取人生的第一笔钱,完成第一个工程能都相提并论的,他笑的像个年轻十几岁的小伙子,有点傻。
“小东西,你怎么不早说,这些天叔叔为了你,硬是把自己搞成了个傻逼。”
黄单觉得自己冤枉,“我说过的。”
戚丰想起来了什么,他的额角一抽,“说,什么时候对叔叔有这种心思的?”
黄单想了想,“很早了。”
戚丰挑挑眉毛,“很早是多早?那上回叔叔问你是不是同性恋,你还说……”
他顿住,是啊,青年不是同性恋,自己也不是,只不过看上眼的人凑巧是个男的而已。
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戚丰非常谨慎,因为他已经过了耍流氓的年纪了,必须认真对待,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
戚丰再三确认心坎里真的掉进来了一个人,他会一辈子都把人困在那里。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路上的人多了起来。
黄单跟戚丰一块儿回的小卖铺,戚丰没上食堂吃饭,就买了几个面包和啤酒,跟外面的工人们坐在蚊子堆里吃吃喝喝。
墙上的电视开着,放的是社会与法贫道,说的是一起情||杀案件,故事是真实存在的,找人来演就不怎么真了,喜怒哀乐都带着表演的成分。
张母一口菜一口啤酒,看电视的津津有味,张父拿筷子在菜盘里拨动,他吃东西很挑剔,这不吃那不吃。
黄单收到一条短信,是戚丰发来的,说会在后面的工棚等他。
他把短信删除,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工棚在宿舍楼的后面,隔了一片土坡,晴天还好,下个雨全是烂泥,穿雨靴走都很吃力,自从原主一家搬走后,那里就没人住了,黑漆漆的,渗得慌。
黄单去那儿时,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男人湿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边,“怎么现在才来?”
他拍拍男人的后背,‘我吃多了,肚子有点涨,你把手送开些。”
戚丰,“……”
钥匙被偷走了,工棚这一排房间的门都没上锁,黄单跟戚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周围没床没凳子,地上有一些废弃的东西,里面可能有虫子,俩人只能站着,空气浑浊,蚊子上把抓,实在不是一个约会的地点。
月光从窗户撕坏的铁网里洒进来,在那点微弱的光亮里,戚丰亲着黄单。
房里有轻微声响,夹杂着湿||腻的喘息。
黄单从头到脚都热的难受,身上流了很多汗,黏的,他咕噜咕噜把嘴里的口水都咽下去,包括烟草味。
戚丰把枪口对准黄单,“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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