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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天天陪着赵佶胡混,还提出什么“所谓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能几何,岂可徒自劳苦。”
,简直是祸国殃民,怎能不算一个?
因此,一听朱琏所说之人姓蔡,对蔡家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的赵桓,就打断朱琏道:“姓蔡?他该不会是蔡家人吧?”
朱琏道:“他的确是蔡家人。”
得了朱琏的确定,赵桓很武断的说道:“蔡家能有什么宰相之才,难道是那个蔡行,哼,虽然他有几分文采,但骨子里跟他父亲一样,是个阿谀谄媚之辈,岂可重用?”
朱琏知道赵桓讨厌蔡京、蔡攸父子,进而恨屋及乌讨厌所有蔡家人,因此她道:“他不是蔡京的子孙,而是蔡卞的儿子。”
听朱琏这么说,赵桓的神色才缓和一些,他道:“你说的是蔡仍?”
朱琏有些诧异道:“殿下知道他?”
赵桓道:“他是今科第四名,本王欲收之才,本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而且,据本王所知,不久之前,老三在樊楼组织今科集会,他碰巧也去了,但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老三的人的邀请。”
朱琏道:“这么说来,他是支持殿下的?”
赵桓有些拿不准道:“这个……还真说不好,他们蔡家人,一向为父皇马首是瞻,从未将本王放在眼里,所以,这蔡仍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还不好确定。”
朱琏很乐观的说道:“至少他不是郓王一边的。”
赵桓一想也是,便道:“你说蔡仍有宰相之才,是怎么回事?”
朱琏听言,便将她听到的印花税和继承税跟赵桓说了。
赵桓一听,表现得比赵鼎和朱琏还激动,他一边走来走去、一边道:“国策!
这是国策啊!
不行,本王现在就去写奏章,将印花税和继承税禀报给父皇!”
朱琏忙道:“殿下且慢!”
赵桓有些不解的看着朱琏问道:“爱妃还有何言?”
朱琏道:“不是臣妾有言,而是蔡仍有言,他说,殿下如果将此二税禀报给官家,殿下此生恐怕就要与皇位无缘了。”
“什么?”
赵桓大吃一惊!
朱琏解释道:“蔡仍说,此二税牵扯的利益之大、牵扯的权贵之多绝对远超咱们所想象,因此,只要一露出风去,必然要遭到那些被动了利益的人的强烈抵抗,到那时,殿下恐怕就会处于众矢之地。”
赵桓听了,慢慢又坐回椅子上。
思索了一会之后,赵桓道:“不错,以本王现在的处境,如果真得罪了那么多人,怕是就当不成这个太子了。”
过了一会,赵桓又道:“这个蔡仍果然有些才识,应该好好笼络一番才是。”
朱琏道:“而且,他背后是蔡家,如果能拉动蔡家也站在殿下这边,那殿下的太子之位,必将无人能撼动。”
赵桓摇摇头,道:“别说蔡仍只是蔡京的侄子不是蔡京的儿子,就算蔡仍是蔡京的儿子,也绑架不了蔡京那只老狐狸,就是蔡攸那个精猾鬼也绝不会跟随蔡仍站边,所以,蔡仍是蔡仍,蔡家是蔡家,两者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朱琏听了,不禁有些失望!
赵桓见之,道:“爱妃不能太贪心了,得一良臣,已是不易,怎敢奢求更多?”
朱琏道:“可这蔡仍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连文官都不是,怎么能帮到殿下……殿下应该也听说了吧,官家昨日又因为郓王作了首《望江楼》而赏了郓王十棵东珠。”
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赵佶赏赐的赵桓,听言,也是一阵担心。
说实话,如果不是处境如此不好,赵桓好歹也是大宋储君,又怎么会亲自带着朱琏这个太子妃跑来为梁师成这个太监贺寿?还不是因为赵楷逼得太紧,让赵桓都有些失了方寸。
赵桓沉默了一会,道:“别想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且随他去吧。”
赵桓随后语气一转,又道:“不过这个蔡仍确实有些才学,得想个办法拉拢一下他。”
从赵桓此言上就不难看出,他并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么坦然,他对皇位还是无比渴望的。
这其实也正常,古往今来,皇储争夺战的失败者,有几个最后有好下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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