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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肃虽然生在豫王府环境下,接触过极多内宅之争,但到底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而且是男孩子,能懂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人几人莫不如是。
许如凉原本也没指望一定能听到答案,只觉得不如一试。
现在试出结果了,她也不失落,便就告辞。
慕肃顿时跳脚:“棋还没下完呢。”
慕连煊睇他:“不是人人都像你体魄强健似牛。”
慕肃这才留意到许如凉脸色略差,吱唔了几声,便不再勉强。
许如凉回到清新居,窝进小小的填起床里,过于疲倦,很快便就睡去。
待到一觉惊醒,已经第二天日上三竿。
嗓子涩得难受,口干舌燥,好像刚发过高烧似的。
菲湘支着额头靠在床头打盹,听见动静,立刻醒来,关切地道:“老天保佑,您醒了!
感觉好些了吗?”
“给我倒杯水。”
许如凉半坐起身子,敷在额头上的毛巾滑下来。
菲湘倒水回来,扶她靠在大迎枕上,探手试她额头温度,这才舒了口气:“昨晚上您又发高烧又说胡话,可吓坏奴婢们了。
世子爷守着您,整晚没睡,早上刚去上学……”
“我都说了什么?”
许如凉心下生警,昨晚她梦见了前世种种。
菲湘想了想:“您一直说,‘哥哥别去’,‘哥哥别去’。”
“就这样?”
“还有‘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还有呢?”
“没有了。”
菲湘脸上有笑色,笑她粘哥哥。
许如凉暗自舒了口气,垂着眼睑,神色淡淡的,看不清情绪:“父王来看过我吗?”
“夫人来过……”
菲湘欲言又止。
许如凉应了声“喔”
,淡淡地笑了笑:“给我更衣,去鸿轩看看冲弟醒了没有。”
虽然确定许冲要到明天晌午才醒,但别人现在还不知道。
她得小心应付着。
菲湘倒乐意见她转移注意,少些伤怀,服侍她起床。
午后,主仆一并去鸿轩,远远地看见在门口望风的王嬷嬷。
王嬷嬷也看见她们,转身进正屋,恰恰看见漆雕烟儿长眉倒立,要对太医发飙的模样,忙走过去道:“郡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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