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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来说,缺氧会让人脱力,手劲自然会变松。
但青年几乎快被他自己活生生掐死了,手却依然紧紧地箍着喉管,这不像是自杀,反而像是.....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着青年的手,不让他放开。
田清禾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青年身边的座位,那里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
七八十岁,很矮,或许是因为做多了农活,背几乎弯折成一个直角。
存在感和其他的鬼比起来……很低。
之前田清禾很确信,之前从没听过这只鬼说话,或是做出什么大动作。
现在也是一样。
她就像看不见一旁快窒息而死的青年男子似的,面无表情,正慢吞吞地理着什么东西。
谁也不能离开座位,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青年男子的身体剧烈地挣扎了两下。
每个人都听见了一声骨头折断的“咔嚓”
声。
紧接着,青年便再也不动了。
他的手依旧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至死也没有松开。
车厢里再度恢复了寂静。
只有乘务员死气沉沉地推着车,走到青年身边,将他的尸体拖到推车上。
田清禾的心里忽然扬起一种很诡异的猜测,那辆推车上之所以什么东西也没有,是不是因为......那本来就是为了收尸而准备的?
过了一会儿.....
没再有别的声响,戴着大檐帽的乘务员和推车,忽然在车厢里消失了,可能去了后头。
车厢里逐渐响起被压抑住的抽泣声,渐渐变为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哭。
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七个人。
田清禾,小孩和父亲,张璇,卫兰,一对老夫妻。
嚎哭声是从父亲那里发出的,他亲眼目睹了两名旅客的死亡,此时心理已经到达崩溃边缘。
“冷静!”
田清禾心里一紧,正要安抚那个父亲,就见到对方陡然站起了身,随后居然夺门而出,直接跑向了前方的车厢!
玻璃门丝滑地为他打开。
“爸爸!”
小孩惊慌失措地大喊,就要起身追上他的父亲,但被张璇强硬地按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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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走了!
放开我!
我要去找我爸爸!”
小孩哭闹不休。
张璇额头上冷汗直冒,乘务员是消失了,但他们头顶那只鬼可没走啊!
透过玻璃门,那名父亲的身影眨眼间就看不见了,应该是趁着这个机会逃到更远的车厢了。
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田清禾预想中的惨状,乘务员并未突然出现,前方车厢里的人还在安静地坐着,就连那名父亲身旁,那只拿着报纸的鬼,也只是坐回了原位。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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