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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最初两年对野居部很是客气,修复了一些关系,因此跟古氏三兄弟很熟悉。
在职十多年了,每一年都同样的工作流程,所以他也不那么上了心,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的,是这宴会上的酒。
反正第二天,萧奉先也会来看鹰的,所以鹰使想当然的以为,没有人敢动手脚。
再看那个辽人副使见银牌鹰使走了,也装起了大爷,对老鹰奴一阵指手画脚,也离开了。
这么热闹的冬捺钵,谁愿意在这里坐冷板凳呢?
副使的心里大概是这样的:有老鹰奴,还有站岗士兵,应该没问题,再说了,这可是献给天祚帝的鹰,谁敢跟大辽皇帝作对。
老鹰奴看着离开的银牌鹰使和副鹰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并骂了句:“欺负人的辽狗。”
随后老鹰奴将其中一个笼子打开,将里面的鹰拿出来,他左右看了看,又将鹰塞了回去。
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嗯?有意思。
这老家伙明知道那海东青是假的,却不说出来。
看来只要有好处,谁都不是可靠的。
一切还算顺利,只要在宴会上鹰使回复没问题,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张宁领着二胡和唢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三人先睡一会,准备下半夜的行动。
很快,整个营地也渐渐的安静了,头人们的宴席散了,其他人也就散了,毕竟明天春捺钵开幕式才是重头戏。
张宁睡的很美,梦里都是春天的样子...............
只听二胡过来叫到:“爷,起来了,时辰到了。”
见张宁嘴里哼哼叽叽的,一副祸害人的表情......
“爷,你怎么了?”
“爷!”
二胡推了张宁一把。
“嗯?”
正在舒爽的张宁猛然被拉回了现实,一下子不爽起来:“靠,怎么是你,你把老子吓软了。”
“不是我,是谁,爷,你做恶梦了吧?”
“我?”
懒得跟你讲,张宁是真讲不清楚。
“爷,袍子,时间到了。”
一旁的唢呐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让张宁不高兴了。
他把袍子拿来,伺候张宁穿上。
张宁正穿着,忽然听到外面乱了套了。
只听不断传来鹰叫的声音,又有人在喊鹰跑了。
还不等张宁说话,唢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很快又回来了。
“爷,有人把鹰全给放了!
我嘞个去,谁这么醒目,知道我张爷的需求。
这真是热中送扇、雪中送炭,瞌睡了就送枕头呀。
“爷,要出去吗?”
“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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