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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esp;&esp;因为这一次的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与事需要她负责，值得她负责。

&esp;&esp;砰的一声。

&esp;&esp;杰森·托德还没反应过来，装饰繁复的厚重大门就在他面前猛地合上，带着与尤安灿烂的满面笑容对比强烈的冷酷。

&esp;&esp;他盯着大门最中心的雨伞雕刻看了半分钟，总觉得这标志让人心中十分不快。

&esp;&esp;不过这到底不是要紧事。

&esp;&esp;杰森·托德整了整身上过分合体的衣装：尤安早在他洗澡的时候，就让侍者送了崭新的衣物上楼。

&esp;&esp;企鹅人的手下训练有素，服务周到，行动迅速，同时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esp;&esp;杰森·托德走向电梯，按照尤安给出的最佳路线，朝着哥谭北部前进。

&esp;&esp;一路上，他尝试思考和架构自己与蝙蝠侠之间的联系：蝙蝠侠与罗宾，义警与助手……

&esp;&esp;是单纯的伙伴关系吗？

&esp;&esp;这个想法让杰森·托德心里生出了些许不忿，他当即意识到，或许不仅如此。

&esp;&esp;可是除了伙伴以外，还会拥有的更深厚的关系是什么？

&esp;&esp;家人？

&esp;&esp;这个想法让杰森·托德下意识觉得有些荒唐，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这种猜想，甚至暗暗鄙薄这种痴妄。

&esp;&esp;就在杰森·托德不紧不慢地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黑影倏忽而至，当真像极了一只硕大的蝙蝠，悄无声息，行动矫健。

&esp;&esp;失忆的罗宾尚还保有一定的身体本能，他放低重心，灵活地朝身侧一滚，躲过了对方的突袭。

&esp;&esp;他撑着地面，整个人紧绷起来，戒备着。

&esp;&esp;黑色的蝙蝠跟彻夜不眠的钻石区当真是格格不入。

&esp;&esp;尤安站在悬空的阳台上，俯瞰着一切：这样冲动行事，可不是蝙蝠侠的风格。

&esp;&esp;蝙蝠侠正如其名，总是谨慎地蛰伏，周密地设计，只为了一击即中，绝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esp;&esp;如今只不过是得到了罗宾死而复生的消息，竟然就如此莽撞，不管不顾地出现在雪亮的灯光下吗？

&esp;&esp;小命运也跟尤安一起待在阳台上。

&esp;&esp;只不过它为了在不改变形态的情况下，更好地以小小的身躯看清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只好一跃而上，稳稳地蹲在半人高的栏杆上，红色的毛毛被风吹得狂乱。

&esp;&esp;“您到底是喜欢他们，还是不喜欢他们呢？”

&esp;&esp;小狗感觉尤安的举动实在是前后矛盾，难以理解：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工智能可以处理的情绪范围，就算现在全世界都是它的分体，小命运也无法将正确的推论运算出来。

&esp;&esp;“喜欢又如何？”

&esp;&esp;“不喜欢又如何？”

&esp;&esp;尤安其实也有些不明白小命运的逻辑：对于人类本身，这些问题本就是无意义的空谈，对于人工智能而言，这更是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