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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嘴唇翕动,似乎想要反唇相讥,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反驳书虫的话,只忿然道:“殷呈!
这次是我大意了……此仇不报,我意难平!”
见他有些动摇了,苏幕遮附和道:“就凭咱们三人实在是成不了事,就让你找到烟霞山庄又能如何,你还能以一敌百不成。
不如你回家搬些救兵,再做打算啊。”
“救兵?”
东方重复一句,半刻后又道,“好!
我这就回家请调人手,看这次他们还能有什么说辞!”
说罢,他紧紧攥起拳头。
眼见他牙关紧咬的模样,苏幕遮知道暂时劝阻住了他。
她与书虫对视一眼,后者示意她陪着说些什么,以宽解他的挫败和焦躁。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
东方回过神,凝神想了一刻后,摇头说道:“你递过来的纸团被他们发现了,我当时还想着,恐怕是没希望了。”
苏幕遮笑盈盈地说道:“无妨。
当时虫伯就提醒我了,纸团藏迷药变数太大,他们但凡警醒一点,你很难有机会下手的。
况且我们只是想凑近些观察一下那几人的身手,同时确定你平安无事,那纸团不过是聊胜于无。”
“哦?是吗?”
东方的目光飘移到了书虫身上,久久没再移开,“好一出障眼法。”
他心中暗暗自省了一阵,分了心神,等再回过神,苏幕遮的话已不知说了几句了:“……虫伯趁那盐官去方便时,将他敲昏了。
然后他趁机发令将盐巴挪到官道上晾晒,幸亏那些工人手脚麻利,刚挪好不久你们就来了。”
在盐井村的一幕东方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听到这里,他望向苏幕遮,惊异地反问道:“那盐官,是虫兄?”
他随着苏幕遮,简称书虫为“虫兄”
,听得书虫暗自望天。
“是呀,”
苏幕遮见他好似有了兴趣,笑盈盈地续说道,“本来我主张,虫伯既然已经乔装成盐官了,就该趁其不备,突然出手。
你想呀,要是他假意借着训斥那些工人,猛一挥鞭,实则鞭在半空,倏忽转向,顺势提过一旁的滚水桶,当头兜下,紧接着往右侧一甩膀子,鞭风再至,卷住赶车那人的双腿,倒提着一把甩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几步,横鞭一扫,骑马那人还不应声而倒。”
“苏姑娘……”
这抑扬顿挫的一番话听得东方直扶额,这都什么和什么。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和说书似的。
“这办法,不行吧。”
东方明知他二人没有这么做,但还是忍不住如此说道。
书虫听了这话忍俊不禁,对着苏幕遮耸耸肩,露出“早告诉过你了”
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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