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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她却再没让他画过像,说物以稀为贵,有那个小猪就够了。
“咚——”
孟英握着拳头捶了下桌子。
打游戏的同学吓了一跳,回头问他“没事吧?”
孟英手撑着额头,捋了把头发,手指从发间经过的时候头皮一阵痛。
他突然觉得生气,生自己的气,他觉得他以前好像对徐玥并不好,可又不想去反思这个问题。
管它呢!
反正已经分手了!
他打开画册,把每一页画了林米夕的纸给撕下来,一共六页。
他以为画了很多呢,那时候好像没事就坐在后头画她,大多是侧面像,只有一张是正面的,那次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跟前桌聊天,他把本子支起来,不时的假装看黑板,画了一张她的草图。
每一张画之间垫了白纸,他把六页画对折,找了个装画的大信封装进去,给快递打电话寄件,对方说已经下班了,他只好把信封重新放在桌子上。
什么事都不想干,他爬上床,仰躺着发呆。
那些画,他要寄给林米夕,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可心乱如麻,只想找个事做。
林米夕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是他藏了许多年的梦想,是他曾被禁止再联系的“旧爱”
。
他觉得真奇怪,他单身了的这个周居然没想过要去联系她,他早该踏上征途了啊!
当年,他选错了轨道,现在,他要开始步入正轨。
他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正确极了,想睡一觉,养足精神就开始新生活,可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当年徐玥往他脸上吐烟的情景。
她那么大胆,那么无所顾忌,他脚还没好利索的时候她天天往他跟前凑,他妈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看出来了徐玥喜欢他居然也没说什么,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他记得有一次他爸妈都上班去了,徐玥在他妈离开前就去了他家,端着粥要喂他,他冲她扬了扬自己的手,告诉她,“我是脚断了,不是手断了。”
她就跟听不见似的,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他嘴边,“啊——”
“我说……”
他还想反抗,可嘴刚张开就勺子就送进去了。
“真乖,来,啊——”
徐玥又吹凉了一勺送过去。
“……”
孟英认命地让她喂了一整顿饭,吃完了他玩手机游戏,她就爬到他床上去靠着床头看小说。
他用那只没断的脚踢踢她,“你是不是太自觉了点儿?”
徐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着他笑,“你妈说我是你救命恩人,你就这么跟恩人说话?”
孟英把手机一扔,“恩人我错了,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好不好?要不你跟我提个要求,能做到的我都去做,咱们别这么耗着了行不行?”
徐玥打量他,“要求?我想跟你好。”
孟英搓了搓眼睛,“能不能要求低一点?”
徐玥沉默了一会儿,“那就,你跟我好一个月。”
“换个别的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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