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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虽然屡屡被正面打回去,却死死咬着护闻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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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只怕,这么下去,护闻行营那边,难有胜算。”
章鼎说完后,叹了口气。
大雪封山,哪怕护国府有心救援,对河中战局也帮不上大忙。
陈重和众将也脸色凝重。
他们都是经历过苦战的,仗打到这个份上,拼的就是最后一口气。
抛开赵行德善用火器的光环,护闻行营和叛军都是以火铳团练为主力,力敌两倍之军能拖到现在,已经是殊为不易。
河中战况激烈如此,大将军府和军情司却将消息死死压住不发,固然是要在非常之时安定人心,而赵行德所部护闻行营的命运,却未可知了。
“陛下,”
傅知仁拱手道,“事不宜迟,陛下明早便动身往敦煌登基为好。”
火光烈烈之下,众将都看着陈重,目露赞同之色。
这是时候,及早定鼎,才是上策。
“这是当然,”
陈重点头道,“大军四更造饭,五更出发,不要惊动他人。”
“赵元直那边,”
陈重以刀尖挑了一块羊肉丢进嘴里:“但愿拖过这个冬天。”
他紧皱眉头,一口一口嚼着嘴里半熟的羊肉,连血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也恍若无觉。
……
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下来,天色阴晦,乌云漫漫,八万大军驻扎的营地,仍是白茫茫一片。
护闻行营经过一番死战,又将叛军击退,可是陈昂照旧采取两翼包抄的方法。
仗着兵力的绝对优势,将十数万大军自西北向东南张开,偏师和正面推进的中军也没有断了联系,,就这么泰山压顶一样围拢过来。
护闻行营不想被切断后路和保卫,就只能再一次离开死守的阵地,沿着可供炮车通行的大路向后撤退,抢在叛军追上来以前,再次挖壕沟构筑阵地,等待叛军下一次攻击。
这几次三番下来,护闻行营从上到下都已经疲惫万分,只想得到一个机会喘息休息,之所以能支撑下来,全仗着一口士气还没落。
想来叛军也是如此,虽然他们步步逼近,可是也应当疲惫万分,绝大多数人就如泥塑木偶一般僵硬的遵循将领的命令。
护闻行营的核心,军官和军士,比大多数团练兵都要镇定。
虽然敌众我寡,虽然也在一步步后撤,但他们知道,护闻行营还没有被叛党打败。
叛党每一次前进,都付出
了足够的人命作为代价。
有人私下议论,这情形,就如秦赵两国长平之战一样,赵将军虽然不老,却是廉颇那样的久谙战阵的老将。
但是叛军首领陈昂也足够稳,他没有犯任何错误,只是以泰山压顶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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