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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吗?”
阿邦闲闲的用扇子扇风,虽然已经入冬了,这行为也没让他显得二百五。
要知道,诸葛亮同学的羽毛扇,不也春夏秋冬一直摇啊摇的吗?到了他们这种头脑聪明的等级,扇子的基本功能已经被弱化。
它表现得只是一种符号,个人的标志性象征。
“很明显,我要揍人。”
小武耸耸肩,看起来很高兴。
这个有暴力因子的娃啊,只要跟动拳头有关的事,对他来说都是快乐的。
“揍谁?”
阿邦又问。
“谁背后传话,我就揍谁。”
小武一脸理所应当,“大家都是男人,何况还是全大燕的最高学府,国子监的学子。
这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不仅忌贤妒能,失了我大燕学子的风范,而且大嘴巴,乱传话。
国子监在他们眼里成什么了?无知乡妇们聚集的菜场吗?不经调查,就人云亦云,文人风骨又何在?他们没事时,怎么不多针砭一下时政,不好好研究一下三国之间的经济和军事联系,不探讨一下国计民生,不琢磨怎么做好学问?长此以往,未来大燕在这帮人手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得好,少年!”
我大声喝彩,没想到小武有一天会说出这样掷地有声的话来,而且是长篇大论,换做阿邦还差不多。
小武得意,但下句话却漏了气,“小爷不就没考倒数第一吗?你看把那些穷酸气的!
怎么着?小爷我活该就得垫底啊。”
“因为你从来没表现出羞耻心。”
我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觉得有些情有可原,“上回你记得不?你最后一名,还哈哈大笑着说:哎呀呀,老子也不容易啊。
得倒数第一不难,永远得倒数第一才是最难最难的啊。”
“我有吗?”
小武抓抓后脑,随后又拍胸脯,“就算有吧。
但小爷自己说可以,别人背后抵毁就是不行!”
说完,就要冲出去打人了。
国子监禁止斗殴打架,但因为有武学比赛一说,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只要不出大事,就说是切磋武艺了,谁理你学武生对阵的是文科生啊。
况且,小武这种前科很多,就算真被追究的话,也不过是被他爷爷、奉国将军拎回家,侍候吃一顿木棍炖牛肉而已。
他习惯了。
但我觉得,这事以武力解决有点不好。
而阿邦的反应力一向快于我,所以先一步拦住意气风发的小武,很镇静地道,“先别急!”
“我能不急吗?背后说人闲话,就要有被打的觉悟。
纷纷有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小武晾开嗓门,“我就从那个什么叫木头的打起。
要做‘文死谏’的忠臣,青史留名?小爷先让他‘文死贱’!”
“你们不觉得,这事闹得这么大,似乎有人煽风点火吗?”
阿邦不理小武的叫嚣,转过头问我,“照说,有些学子不信任你们的成绩,顶多就是背后唠叨几句就算了。
也不是什么关系到命运的大考,犯得着这么丁是丁,卯是卯吗?我倒觉着,总透着这么一股子借题发挥的劲儿。”
我心里一惊。
是啊,此事可大可小。
往小处说,不过是学内小考是否作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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