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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与母亲有说不完的话。
另一边坐着项婉婷,眼里只有乔珎,刻意孤立我。
如此,我也只好独自逍遥寻乐了。
早听闻宫中玉液美酒皆由各地进贡,种类繁多,各具地方特色,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佳品绝珍。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言。
这一品醇香沁人心扉。
入喉温和,劲道温和。
正是桂花酿!
“好酒!”
窃窃一笑,贪杯多饮了几斛。
正暗自得意此行不虚了,感觉有人扯我袖肘子。
瞥眼看去,竟是乔彦。
这小鬼头乌圆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张口就问我:“你有冰糖葫芦吗?”
此时此刻此番情形下,我怎会有冰糖葫芦?
可是想起之前项文提过,这小鬼头从小不爱吃别的,唯独对冰糖葫芦情有独钟,我就不忍心驳了他满心的希望。
俯身对他眨了眨眼,“今日进宫来得急,忘了带来,后日我再送你家里去,好么?”
为什么不是明天是后天?因为我不确定中秋之后皇上还会不会让乔湛出宫,所以多请了一天的假,权作观望的缓冲期。
而请假,也就意味着,我不能出府。
至于后天,即使确定我不能出府,也好提前请项文帮我代送。
反正项文似乎常去越王府,而且看样子和这小鬼头好像也很熟稔。
乔彦眸光一黯,嘟嘴不语。
我于心不忍,就允诺说:“如果后天我能亲自去给你送冰糖葫芦,那我以后也可以经常给你送。”
可能这句话逻辑有点绕,小小的乔彦一时反应不过来,迷迷茫茫地抬眼看我。
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哄道:“别不开心了,笑一笑。”
他动了动嘴角,却始终没有做出笑容来,扭身跑开了。
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就不会笑?面瘫也会遗传吗?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小小背影,我满心无语。
之前是有传闻说乔翊是“冷面王”
,从不苟言笑。
可项文说过,是经历过诸多不幸之后才变了性情,原来不是这样的……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豁然惊觉全场竟是静得鸦雀无声。
眼风四下一瞟,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我对面位置。
顺眼看去,房忆蓉端坐着,脸色铁青,明眸含霜。
牵强的笑意凝结着累累的沮丧,似乎在看周围所有人,却又好像目空一切,脱离凡俗。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见她已徐徐起身,离座,款步朝御台走去。
分明看到,转身之际,那一脸阴郁和绝望瞬间化作了无尽的喜悦欢笑。
这笑容,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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