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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睛,偷眼去瞧他的书案,那碗面已被撤下。
她便笑问:“怎么殿下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冷冷地睥睨她一眼,站起身,松开手中马鞭,任鞭尾垂到地上后,再猛地拎起,往她身旁的地砖上一挥,“啪”
地一声锐响,鞭子虽未抽到她,但腰臀处却被鞭尾扫到,如针尖扎的一般,又疼又痒,她吓得一哆嗦,顾不上去抓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坐直,抬手护住脑袋。
“跪下!”
她家无父母尊长,已有许多年不曾在人前跪过了,因此别别扭扭地不肯跪,却又惧怕他手中的马鞭,只得慢慢腾腾地盘踞在他面前。
她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而屁股则贴着地面坐在两条小腿中间,若是寻常,这个半跪半坐又非跪非坐的动作倒也可爱,然而此时看来,却让人看着牙痒痒。
“跪好!”
又是一声厉喝,她便也跟着又哆嗦了一下,这才咬着嘴唇,抬起屁股,不情不愿地跪直了身子。
他手执马鞭,居高临下,半垂了眸子喝令:“交出来。”
她伸手去袖子里悉悉索索地摸出一块帕子并一个钱袋,再伸手入内,这一回又摸出草纸两张,她将这三样东西高举到头顶,恭敬道:“都在这里,殿下自己看吧。”
他鼻子里哼一声,复又蹲下身子,看她半响,忽然换了温柔嗓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温言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会饶你这一遭儿。”
她还是一脸倔强,说的还是那句话:“我并不知情。
碗里有发丝的确是我的疏忽,而下毒却是那倭人所为,与我无关。”
他冷笑,复又轻佻一笑:“你非要逼我搜身,是么?”
她脑子还未转动之前,双手已先护住了自家的胸口,但哪里能敌得了他的力气。
他哼笑一声,用马鞭手柄轻巧一挑,她的衣带便已松开一根,夏日衣衫单薄,立时便露出锁骨之下的一片如雪的胸脯来。
马鞭的手柄在她胸口上停留片刻,重又抬起,轻轻慢慢地从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一路拂下,拂过眉梢,鼻梁,红唇,经过白皙的脖颈,碰到纤细锁骨,似乎停顿了一瞬。
他再要往下时,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发颤,伸手不管不顾地紧紧抓住了他手中的马鞭。
她用尽全力,他扯了两下,马鞭竟然没有扯动,他索性放手松开,抬手将她两只手反剪到背后去,她愈是挣扎,胸前的衣襟愈是松散,直至露出一截淡粉色的胸衣来,她才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下来。
胸衣乃是棉布缝制,已洗的半旧,此刻软软地贴在肌肤上,而最最要紧之处的、形状姣好的轮廓却已是一览无余。
如他先前所料到的那样,她身上的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他单手锁住她的双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探到她的胸衣里去。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受辱不过,扭头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竟然没躲开,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头皮不合时宜地麻了一麻,紧接着,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片刻过后,他的手从她的胸衣内出来时,食指与中指间多出一个小巧的青色瓷瓶。
她乍一见瓷瓶,便呆呆地松了口,也停止了挣扎,转眼之间,已换做一脸可怜之相,叭儿狗似的巴巴地看他,仿佛下毒之人不是她,适才咬人的也不是她。
他不管胳膊的痛疼,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青色瓷瓶,问:“这是什么?”
她说:“你还给我,我再说与你听。”
他松开她的双手,却并未将瓷瓶还给她,而是拔下瓶塞,倒出一把药丸,药丸黑亮圆小,他拈起一粒,嗅了嗅,药丸气味微苦,又有丝甜腥气。
他将药丸递到她面前,问:“这便是你所下的毒?”
她已理好自己的衣襟,轻声辩解道:“我不懂殿下说的是什么。
这不是毒。”
他自然不信。
她晓得他不会相信,冷不丁地从他手心里抓起一把药丸,飞快往口中一丢。
他大怒,伸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往外吐,喝道:“混账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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