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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玉瑾长大了,还这么懂事,我也算对九泉下的蓉姐儿有交代了。”
满意的看到陈老太爷抚着长须微微点头,心里暗做计量。
原来是存着这样的招儿,怪不得韩氏上门不提韩家的一切。
陈儒之跟乔氏回到院里后,直接进了主屋,乔氏遣退了下人后,小心的问陈儒之:
“老爷,玉瑾果真把韩家的东西都捐了出去?”
“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还能作假不成。”
乔氏犹豫着开口:“韩朔战死边关,小姑去的也急,这韩家具体有多少家财,皇上哪里知道?”
陈儒之听出了她的意思,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打算,喝止她:
“你趁早别做这些偷梁换柱的把戏,回头跟娘说一声,这次跟备玉瑾的嫁妆不同,韩朔军伍出身,韩家的东西都是先皇以及皇上当年赏赐所得,都是登记在册的,回头给人抓到了把柄,再参我们陈家一个欺君枉上,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乔氏听着他这么一说,顿时六神无主,心里慌乱了起来。
陈儒之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她:
“怎么了?”
乔氏为难的开口:
“当初月乔成亲,我看着几件前朝的瓷器不错,给她添了做了摆件,后来才知道那是韩府的东西。”
陈儒之瞪大眼睛看着李氏,听她说完才回过神儿,火儿一下冒了出来:
“糊涂,你这无知妇孺,什么不好拿,你去拿韩家的东西,我们陈家差那几个摆件吗?”
“你这哪里是替月乔着想,分明是坑害她。”
“这东西进了侯府,别说拿不拿的回来,就是拿回来了,以后月乔要怎么在侯府做人,玉瑾马上要嫁过去,你这不是害了女儿吗?”
陈儒之一通火的把妻子训斥了一顿,怒气依旧未消,气喘吁吁的坐下了。
乔氏也是委屈,急得流着泪说:
“这我哪里知道玉瑾会把这些捐给朝廷,月乔喜欢有年份的古件儿,我当时跟娘说了,娘也是同意了,我怎么就坑害女儿了。”
“我管这么大一个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又怎么知道那个就是韩家的东西。”
乔氏一通哭诉,陈儒之火儿也消了几分,别说是乔氏,就是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韩玉瑾有这份魄力。
“好了,别哭了,等会下人过来了看到成什么样子。
回头跟娘商量一下,再从家里库房里挑几件瓷器,给月乔送去,把那些换回来。”
乔氏听他这样说,止住哭声。
问道:
“这样成吗?这要是万一给越阳侯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我们月乔。”
“不成也得成,回头圣上追究起来,我们陈家不能因为几件瓷器而丢了这清廉的门风。”
相比于陈家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沈家的气氛沉寂许多。
沈远宁前去江城的旨意,一早在朝堂上就已经接了旨,所以并没有到侯府下旨,故而陈月乔并不知道。
沈远宁下了朝去了母亲院里,把朝堂上的一切说给沈夫人陆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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