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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全媳妇,孩子小,这儿女情事一时想不开,还望你多开导开导。”
陆氏愁容满面说着:
“老夫人严重了,月乔自小就是聪明的孩子,那件事,她慢慢会想通的。”
说着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想来他小两口也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如果我不做主给远宁纳妾,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于我们两家都不好。
月乔心思重,一时难以接受,觉得刺心,才酿成悲剧。”
说着,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陆氏这一番话,把责任都推到了陈月乔身上,在娘家人来的时候,她就当着沈远宁的面说了陈月乔是受了刺激,故而流产,这刺激是什么,没人去明说,都想到了韩玉瑾要进府做妾的事情,自然是罪魁祸首韩玉瑾。
沈远宁总不能当着岳母的面,说陈月乔流产是被罚跪引起的,再说,大夫也说陈月乔身子虚寒,情绪不稳,胎像极不好,沈夫人说她跪也没有一盏茶时间,碰巧而已。
并且,这事由韩玉瑾引起,也不算冤枉她,提起韩玉瑾,沈远宁就恨的牙痒痒。
大杨氏很惭愧,拍拍陆氏的手说:
“你的心老身明白,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好好的开导月乔,我那外孙女的事也好说,只是眼下月乔身子不好,因此,这件事须得缓缓。
过个十天半月的,等月乔好点了,想通了,再办此事。”
陆氏一笑说:
“一切都听老夫人的。”
待陈家婆媳走远,陆氏回了屋子,钱嬷嬷将白天在陈府的经历丝毫不漏的讲给她听。
包括韩玉瑾时什么神态语气,无一不细致的描述出来。
陆氏听了倒听出了兴趣。
“这么说,那姑娘还看不上我侯府的门厅?”
钱嬷嬷喃喃说道:
“我看着那姑娘是不想给人做妾。”
陆氏冷哼一声:
“不想给我儿做妾,还恬不知耻的闹出那般荒唐事,还巴望着我侯府明媒正娶的抬她进门不成,别说是已经有了月乔,就是宁儿不曾娶妻,我也容不得这般手段下作的人。”
钱嬷嬷噤了声,她虽在内宅,可是看的都是贵妇千金,也算是阅人无数,白日里韩玉瑾的神态语气,怎么也跟夫人嘴里那个手段下作的人吻合不上。
清楚的记得,韩玉瑾虽然是跪拜的姿势,可是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却透着一股傲气,口口声声说的是不辱没将军府,并没有提及陈府,可见是个心气高傲的。
“那丫头,小时候我见过。
跟月乔差远了,随她折腾,我倒要看看,她能摆出什么谱儿。”
沈远宁看着陈月乔熟睡的样子,面色无光,眼睛因为憔悴的缘故,凹了进去。
成亲一个月有余,自己竟没注意月乔竟这般憔悴,心里内疚不已。
这时,陈月乔颤抖了一下,沈远宁揽住她,轻轻的拍着她。
再看向她时,发现她已经醒了,睁着双眼看着自己。
“月乔,我…”
沈远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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