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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熙元哭笑不得:“皇上,另外那张是刘起写的。”
苏缜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张:“那这张是……”
“那个杂役,叫夏初的写的。”
苏缜默默地吸了口气,看着那毫无章法的笔迹,与那眉清目秀的小杂役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去。
这世上,要么就是不会写字的,只要能写出这么多字的人,断不会写得如此糟糕,夏初这几笔字是个什么道理?
“你也不给朕誊写一份,简直污糟眼睛。”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蒋熙元无奈地说,“皇上,您凑合看看内容,要不臣口头与您说说也行,那里面有些字写得怪,得猜。”
苏缜摆摆手,耐下心来瞧着,这才明白蒋熙元所说的怪是什么意思。
那怪,正如他拾到的那个东西里的字,看着能猜出来,却又不太一样。
如此看来,果真是同一个人了。
蒋熙元看苏缜微微点头,以为是赞赏之意,便道:“这只是对两名人证的问话笔录,昨天夏初与臣还原了案发现场,倒真是精彩。
臣以为,那李二平确实不是杀人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夏初的底细你可瞧出什么端倪来了?”
蒋熙元呵呵干笑两声,少不得为自己开脱道:“皇上,那夏初查案能查得如此之细,推断得滴水不漏,臣想打探他自然也是不容易的。
目前看他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待这案子结了再慢慢地查,臣留心着就是。”
苏缜点点头,又看了一会儿手中的笔录,忽然站起身来:“安良,伺候朕更衣,朕要出宫。”
蒋熙元愣怔片刻:“皇上您做什么去?”
“你不是说很精彩吗?朕去旁听。”
苏缜与蒋熙元轻车简从,只带着一个安良便溜出宫去。
路上蒋熙元把夏初给他还原的案发现场仔细地说了说,苏缜听得倒是颇有兴致。
“臣原本下午要带夏初去一趟乔兴立那里,皇上您……”
蒋熙元询问地看着苏缜,意思是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一趟。
不过苏缜眼下倒不打算见夏初,于是摇摇头:“我去莳花馆看看案发的现场,看是否果真如那夏初所言。”
“皇上不相信微臣啊!”
苏缜垂眸没有说话。
到了莳花馆,蒋熙元先下了车,进去把夏初和刘起找了出来,着急忙慌地带着这俩人往乔府去,好给苏缜腾地方。
路上,夏初要与蒋熙元说说今天上午问询肖坦的情形,蒋熙元却不肯听。
“不复杂。”
“那也不听。
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要问乔兴立些什么吧。”
蒋熙元摆摆手。
“不用想。
蒋大人,今儿上午我们去了……”
“不听!
一会儿问完乔兴立回了莳花馆一起再说,安静一会儿,大人我头疼。”
夏初瞥他一眼,只好闭上嘴。
蒋熙元默默哀叹,心说他一个做人臣子的真是心力交瘁,好艰难。
一行三人到了乔家门口后,由刘起亮明了身份,那门子一听刑部二字便问:“官爷是来找我家小少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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