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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晌午时,蒋熙元和夏初进西京城直奔了府衙,车停下后,夏初先一步钻了出来,跳着脚一跛一跛地飞奔而入。
蒋熙元在她之后下来,看着她的模样暗暗发笑。
夏初进了捕快房,屋里只有王槐和裘财在:“许陆呢?”
她问道。
“城东有个伤人的案子,许哥带人过去了。
有啥吩咐您跟我说,我去办。”
裘财起身说道,目光扫过夏初的脚踝,“头儿,你脚又怎么了?”
夏初摆了摆手:“我脚没事。
这样,裘财你现在就去百草庄把喻温平带来。”
“怎么?案子破了?”
裘财上前一步问道,声音大得夏初直皱眉头。
“你小点声说话,早晚让你给震聋了。”
夏初掏了下耳朵,“有进展,你先把人带来,还要审。”
“行!”
裘财利落地应下,转身就要走,王槐从旁边过来一把拽住了裘财,转头对夏初道:“头儿,你是不打算再用我了吗?”
夏初眨眨眼:“这是哪里的话?”
她看王槐脸色微微地有些涨红,神色似怒似哭,十分复杂,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来,于是转而笑道,“大老爷们的,一点儿小事哪至于这么憋屈。
我最近忙得没顾上找你,没有别的意思。
你也别多想,好好做事、查案就是了。”
“那我……”
“跟裘财一起去百草庄带人过来吧。”
夏初轻拍了王槐肩膀一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带人就是,尽量少惊动无关的人。”
王槐与裘财一起出了门去套车,裘财见王槐脸色仍是闷闷的,便宽慰道:“我说,你这真不至于的,头儿不是那种给人小鞋穿的人,想太多了你。”
王槐把马牵过来递给裘财,依旧沉着脸,硬邦邦地道:“把车套上。”
裘财也有点不高兴,没接缰绳:“你给我甩脸色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你。
你不高人一等我不低你一头,你这命令谁呢?”
王槐冷笑道:“你不低人一等?这两天许陆让你干什么你不屁颠颠的就去了?从前我混得得脸的时候让你套个车,你也有这么多话?”
裘财也恼了:“货!
就他妈跟我这儿强横,刚才在头儿面前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
你还得脸?”
他哼了一声,“别说头儿了,你就是有许陆一半的能耐,我他妈甘心叫你一声爷。”
他啐了一声,心里惦记着夏初交代的事儿,也不想在府衙里把事儿闹得难看,便缓了缓情绪,劈手夺过王槐手里的缰绳把车套上了。
王槐心里憋屈得很,恨得直咬牙。
他一直是瞧不上裘财的,可今天夏初一进门直接就找裘财,完全当他不存在。
搁以前,总归是他出门办事带上个谁,今儿夏初说的却是让他跟着裘财。
“你上不上车!”
裘财吼了一声。
王槐运了口气,跳上车钻进车厢里不再言语。
王槐心里过不去的事,其实在夏初那里压根儿没当回事。
要不是王槐说起来,夏初都要把之前他与许陆的那点儿龃龉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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