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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朋友吗?你心里只有利,只有权,哪里知道什么叫朋友。”
夏初也呵呵地笑了笑,“老家伙,你说皇上不仁不义,皇位得之不正,皇上登基的时候你的气节去哪儿了?曾经三跪九叩呼万岁的不是你啊?滚回老家后却敢扯个‘正义’的大旗造反,你怎么练得这么厚的脸皮?”
“什么扯旗造反?听不懂。”
吴宗淮重又闭上眼睛,“老夫不过回京来探访亲友,现下已经够冤屈的了,你莫再乱扣帽子。”
“你挺谨慎啊,你以为我在诱供?”
夏初掸了下衣袖,“可能你不知道,如今的西京府衙根本不看口供。
若没有证据,就是要治你的罪我都不答应;有了证据,就是皇上肯饶你我也要杀了你!”
说完,夏初头也不回地走了,铁制的牢门撞出重重的声响。
吴宗淮睁开眼看着重又紧闭的牢门,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夏初的心情激动而忐忑,吴宗淮落网了,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也就意味着蒋熙元很快就能出来了,也可以给常青一个交代了。
但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从那个雨夜后又过去了五天。
府衙并没有开审吴宗淮,蒋熙元没有放出来,蒋家也没有解禁。
夏初感觉像自己一路狂奔,眼看到终点了,可终点却忽然消失了。
她追问闵风,闵风只言简意赅地说许多大臣在上表追问蒋家一案,请苏缜速速定案,治蒋家之罪。
苏缜虽然没有下旨降罪,但之前那些被抓的老臣,除了几个实在说不清楚自己财产来源的,其他的几乎都被放了。
夏初一听就崩溃了:“吴宗淮已经落网了,我那么多的证据送上去了,怎么会这样!”
“吴宗淮被抓的事,没人知道。”
“为什么?!”
闵风想了想,觉得要把这些事情与夏初说清楚好麻烦,便道:“皇上自有道理,你且等等就是。”
夏初从闵风这儿问不出什么来,便干脆拿了腰牌直接冲进宫找苏缜去了。
御书房里,苏缜遣去了伺候的宫人。
落座后,他给夏初斟了杯茶,递到她的手里:“你先别着急,我没有放弃熙元的意思。
事情到这步,我也不可能妥协。”
“那为什么大人主审的案子的犯人都放了呢?又为什么不审吴宗淮呢?是不是青城郡那边还有什么问题?”
“夏初,我说过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你调查清楚了证据就可以结案的。
好比一棵树,你查的事只是砍掉这棵树,而现在要做的,是挖出它的根,让它再也长不出枝丫。”
夏初听得不是太明白,消化了一会儿才问道:“皇上的意思是,吴宗淮后面还有人?那样的话,大人岂不是还要被关很久?”
“不用担心。”
苏缜看了夏初一会儿,觉得舌根微微发苦,便移开了目光,道,“我现在在等消息,顺利的话大概用不了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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