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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祥伯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作势要走,“我再多问一句,前些日子大少爷借了我的那串钥匙是做什么去了?”
喻示寂畏缩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即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站住!”
祥伯回头看着他,呵呵地笑了两声。
喻示寂的目光往两边瞟了瞟,继续盯着祥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请大少爷帮我把亏空的钱补上。”
“做梦!
快入土的人了,你也好意思!”
祥伯也不恼,笑道:“你跟曹氏的那点事儿,你说东家知道了会怎么想?不过这最多算家丑,也值不得九百两银子,你毕竟是东家亲儿。
但现在曹氏死了,这是人命,多少钱大少爷你也不亏的。
你好意思做,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官府来查案的时候你不说,你现在翻供,人家凭什么信你!”
“大少爷怎么不懂珍惜呢?我之前那是在帮你,不是我嘱咐佩兰说你初一在家,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在这儿?自古私情最易惹杀祸,你猜官府信不信?说实话,我是信的。
更何况那串钥匙……呵呵,什么叫百口莫辩?大少爷尽管掂量掂量,九百两银子和你自己的命,哪个重些。”
“我没杀人!”
“那是,谁杀了人也不会满街嚷嚷去。”
祥伯又笑了两声,“不忙不忙,大少爷再好好想想?我等你两天,就两天。
东家差不多快回来了。”
说罢,祥伯背着手哼着曲儿不紧不慢地走了。
喻示寂白着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一拳捶在了身边的廊柱上,大约是使的劲儿大了,又皱眉甩了甩手。
他一脸阴鸷的戾气,用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睛盯着祥伯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老东西!
比曹雪莲更他妈该死!”
等喻示寂也走远了,夏初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两眼放光地回头看着苏缜,握拳往他肩上轻轻一捶:“黄公子,这一趟来得真值!”
“运气不错。”
苏缜这才松开了抓着夏初的手,“还想再看看什么?”
“黄公子能知道妾室一般住在什么位置吗?”
苏缜站起身来看了看:“不好说。”
他指了指西边的一处道,“那边应该是主院,正室会住在那里,妾室则一般会在偏房或者偏院。”
“有点儿远。”
夏初也站了起来,顺着苏缜的手指看了看,“好像不太好过去。”
“走游廊,都是通着的。”
房顶与游廊之间有一个落差,苏缜跳得十分轻巧,稳稳地站在了游廊顶上。
夏初就没有这等身轻如燕的本事了,只能先坐在房顶上,再用脚踩稳了游廊顶上的瓦,把身子顺下去。
从游廊再上房顶,从房顶再下游廊,夏初大有翻山越岭之感。
做这梁上之事本来就有些紧张,再加上她衣衫长,走得手忙脚乱的,等快到主院的时候,额上已经有点冒汗了。
她蹲在房顶上看着苏缜,无奈地笑了笑:“跟你一比,我觉得自己真是笨拙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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