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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察到什么了吗?一个可怜男人的申诉。
霍庆军看起来那么落魄,即便他很努力地在整理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从内部散发着霉味,那是遮掩不住的沧桑。
凶手把照片还给霍庆军,她重新打量着他,用探寻的眼神。
她从照片上看不到幸福,她只认识刘晨新闻里描述的那个霍庆军。
她一定很享受这个过程,这让她感觉像是在统治一个神秘又狭小的王国。
她自由地选定处决对象,再向他们施刑,刘晨的新闻就是她的备选名单。
“……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姜敛观察着晏君寻的表情,他在说话的空隙里看了眼时山延,时山延也在注视着晏君寻。
姜敛放轻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有攻击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作案有计划性,从锁定目标到接近目标,她都有计划。
被害人剩余的尸体很难处理,尤其是现在,如果她放着不管,超过二十四小时后蝇蛆就会孵化。
她平时还要工作,这是她每次都在周五动手的原因,这样她才有时间解决尸体的问题。
我怀疑刘鑫程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人。”
晏君寻靠近桌子,眼睛很亮。
“她把刘鑫程处理得很干净不是吗?你们到现在都找不到尸体的剩余部分,可见她有经验。
她很固执,坚持用同一种办法来处决被害人。
她觉得刘晨的报道就是真相,这是她认定的事情。
刘晨这几天在自己的主页里是怎么说的?他说这是仇杀,是报应。
他的言辞给了凶手回应,凶手期待的就是这个。
你明白吗?刘晨对这些被害人的跟踪报道让她感到不满。
她经历过性侵,她不想让这些人活着,她要他们死,这才是她认可的结局。
如果我们这个月找不到她,她下个月还会继续。”
“如果她杀掉了暴力她的对象,”
姜敛问,“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
“因为痛苦没有停止,”
晏君寻盯着姜敛,“她没有从中解脱。
你没看到吗?她只敢在别人家里强调自己的存在。”
时山延轻快地敲打着玻璃,像是在鼓掌。
他敏锐的嗅觉让他在所有事情里都能领先一步,但晏君寻也很快不是吗?阿尔忒弥斯是个了不起的系统老师,它教出了最有意思的学生。
晏君寻是个漂亮的小孩,从内到外。
然而时山延不喜欢别人的系统,就像他不喜欢玻璃墙内这盆被姜敛裁剪过的蔷薇花。
他热衷于自己调教,哪怕可能被扎破手指。
傅承辉为时山延挑选了一个好搭档,比起案子,时山延对晏君寻更感兴趣。
只要时山延感兴趣,他就不会为了刺激去找其他人的麻烦。
多棒。
时山延想。
我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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