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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烟的手一抖……
新安都送来的一坛酒……
她还未开口,迷茫的夏珂筠已经开了口:“酒?什么酒?下毒了?”
“……”
三月摇摇头,“新安都送来的,我不敢私自打开。”
“长烟!”
三月话音刚落,顾长烟突然踢动马腹突然朝着灵安内冲过去!
“长烟!”
夏珂筠一边喊着一边立刻跟了上去,整个女卫队一起跟在后面,那场面壮观,三月只看着烟雾缭绕,一整排队伍从眼前冲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卡在了喉咙里:那好像是平王送过来的……
灵安的街道上,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发丝飞散,似乎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街边的路人都知道,带着面具且敢在灵安肆意骑马的人只有女皇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常因。
眼前一阵风吹过,她的身后是更为壮阔的女卫队队伍,前头马上身着红衣如火燃烧灼烈的艳丽女子,路人纷纷侧目,什么时候女皇大人回京的接风仪式竟改成这样了?
顾长烟策马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人山人海,穿过车水马龙,一直到了宫门口。
她翻身下马,往宫里大步跑去。
宫里的丫鬟太监只纷纷让路,常副队看起来有重要的事!
那一坛酒就在夏珂筠的书房里,酒坛子还封着,闻不出是什么酒。
顾长烟只招来人,冷声开口:“打开!”
这坛酒是送给夏珂筠的,书房外的丫鬟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双手打开酒坛子。
一股红梅香味带着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饶是酒量冲天的顾长烟都在这一瞬间呛了一声。
红梅酒。
那时她从新安都去莽苍原领兵,在封彧的花园里喝了一坛子梨花酿,她问封彧,红梅能不能酿酒,他说能。
一坛红梅酒,告诉夏珂筠,他知道常因就是顾长烟,麻烦你转交给顾长烟。
顾长烟紧紧握着拳头,她的脑海里是那日枉死在马车上的两条命,她庆幸那不是她的家人,她悲伤有人替她的家人而死。
她狠狠地在桌子上锤了一下!
“砰”
!
丫鬟惊恐地退了一步,气喘吁吁追赶上来的夏珂筠一脚刚踏过门槛,另一只脚停在了半空中。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顾长烟,也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她的愤怒。
“他寄来的?”
门外的夏珂筠轻声问道。
顾长烟的鼻尖哼出了一个字:“嗯。”
“他知道你了?”
夏珂筠继续问道。
小丫鬟已经退了出去,夏珂筠关上门,敞亮的视线顿时变得昏暗无光,如同在湖底那样不见天日。
“嗯。”
顾长烟拢着眉,继续哼出她的答案。
她的内心是彷徨又愤怒的,她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喜形若露于色,那也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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