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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砚歌小嘴儿里塞满了食物,见陆凌邺似乎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她匆匆咽了几口,“小叔,你不吃吗?”
“嗯,你先吃。”
砚歌眼底失落一闪,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之前他认真的样子,应该是工作很忙吧。
胡思乱想着,桌上的菜品被砚歌风卷残云似的消灭的大半。
吃饱喝足,她光着脚走到陆凌邺身边,一咬牙就将他手里的烟给抢了过来,嘴里振振有词,“都第三根了,烟鬼!”
陆凌邺的指尖还保持着夹烟的姿势,他掀开眼睑瞭着砚歌,薄唇飞快闪过一抹笑意,随手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吃饱了吗?”
砚歌扭头,“吃饱了,全吃了,一点不剩。
你饿了也活该!”
见她闹别扭,陆凌邺毫不在意的以拇指擦掉了她嘴角的一块油渍。
“吃饱了就换衣服吧!”
砚歌扭头蹙眉,“又干什么?”
“慈善拍卖夜!”
“哦!
闹半天,这什么精英汇的重点应该是这个拍卖夜吧!”
“还不算傻!”
砚歌下巴一扬,“必须的。”
她转身抱起沙发上的衣服走进了换衣间,在没有陆凌邺的地方,砚歌的脸蛋迅速垮了下来。
开朗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中午的事,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
当年,母亲跳江自杀,自此尸骨无存。
她连续找了好几年,结果都没有任何线索。
以至于,最后的死亡证明也是警方在搜寻无果的情况下,以超过时效为由开出来的。
她一直期翼着希望着幻想着母亲还活着。
但她自己很清楚,那只是不肯面对现实的自欺欺人。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她亲眼在宴厅里看到那个和母亲的身形相仿脸颊相似的女人,她激动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那么真实,那么真切。
然而,事发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不禁自嘲的猜想,当时是她胡思乱想的看花了眼吧。
……
晚上六点,海天一号,会议厅。
厅内投射在墙上的字母清晰的写着‘慈善拍卖夜’五个大字。
而足以容纳前任的会议厅,一排排的桌椅摆放的整齐有序。
每个桌上,还写着嘉宾的名字。
略略看去,全部商界名流。
砚歌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连衣裤飒爽清新,腰际挂着一条绿色的翡翠吊坠腰带。
身边的陆凌邺依旧是黑色西装,衬衫则换成了白色。
走进会议厅,神清气爽的砚歌和中午失态的模样大相径庭。
随着座椅上的人越来越多,坐在第一排的砚歌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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