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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脑袋露出来,发现自己正被陶晓东抱着,有点不自在地挪挪,想要下来。
陶晓东问他难不难受。
迟苦刚一摇头,最后还是停下了,点头说:“难受。”
“哪儿难受?”
陶晓东问他。
小孩子说不出来哪儿难受,描述不出来。
何况迟苦又是个从小被磨出来的对疼痛不敏感的孩子,更是说不好。
陶晓东隔着被拍拍他:“没事儿,哥领上医院看看。”
因为发个烧被这么抱着去医院检查,迟苦打从出生起就没有过这待遇。
寒冬腊月光着身子被从家里打出来,那时候的他没有一天不发烧。
到了城里贱命也跟着贵了起来,发个烧还得半夜往医院折腾。
迟苦想说用不着,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半宿折腾下来,最后大夫说是起了疹子,让回去养几天就消了,千万别见风。
陶晓东又给裹得严严实实带回来,回来的时候陶淮南正坐在床上抹眼泪。
听见门响,马上开口问:“迟苦咋了呀?”
陶晓东和迟苦都挺意外他醒着,大黄在旁边说:“这也哄不好啊,一听你俩看病去了就炸了。”
陶晓东把迟苦放床上,陶淮南赶紧伸手去摸:“咋了呀……”
“没事儿,起疹子了。”
陶晓东哄哄他弟,跟大黄说,“你还非得跟他说看病去了,那我们能不炸么,吓都吓死了。”
“说别的糊弄不过去,别提了,我差点没编出十个理由了。”
大黄打了个哈欠说,“起疹子没事儿,小时候都起过。”
迟苦从裹着的被里出来,陶淮南哭得直抽搭,摸过来紧紧挨着迟苦坐,往他脸上摸:“啥是疹子,吓死我啦……”
陶淮南哭唧唧地往上贴,迟苦皱着眉往后躲。
陶晓东过来伸胳膊一捞,把陶淮南提溜走了,告诉他:“这几天你俩保持点距离,疹子传染。”
“啊?”
陶淮南一听有点傻眼,问,“疹子到底是啥呀?”
“浑身长小疙瘩。”
陶晓东小时候也起过,那时候小孩儿都起,班里谁一起就能起一片,所以也不怎么担心这个。
“疼吗?”
陶淮南有点担心地往迟苦的方向望望,“刺挠吗?”
“不疼不刺挠。”
陶晓东又被他带着小口音的词逗笑了,往屁股上拍了两下,让他赶紧睡。
陶淮南躺下了,陶晓东让酒店又送了床被,把刚才折腾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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