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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起余生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啊。”
烧完纸,爷爷对着余生说道。
“嗯。”
余生点头应道。
爷爷的这番话,在余生记忆里,最少已经听了十遍了。
十来岁的时候,林彦还挺反感爷爷的这种说法,我活的好不好,和那些死去的人有什么关系。
但是,到了最近这两年,余生却越来越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了。
的确,没有那些先辈的牺牲,就不会有现金的好生活。
“好了,该看的人都看完了,咱们回去吧。”
余老爷子恢复了利落的做派,和刚才那个围着火堆嘀嘀咕咕的老人,似乎不像是一个人。
白勤务兵开着吉普车往回走。
沿路上,已经能看到许多人家的门口,正一个人捧着一盆浆糊,另外一个人站在椅子上,往墙上门的两侧贴春联呢。
车开到大院门口的时候,现正有几名士兵,在忙着往墙上贴春联。
余老爷子看着红底上的黑色大字说道,“土匪张这老小子,手都拿不稳笔了,还非要写春联。
别人不让他写他还生气。
你们说,一个当了大半辈子土匪当了大半辈子兵的老家伙,到了晚年了吧,还就喜欢上舞文弄墨了,你们说这上哪说理去。”
“张伯伯家的小丫还好么?”
余铁成问道。
“张伯伯家的小丫?你还想着那个小丫头呢?四十多岁的人了,整天还就是这点儿女情长,有没有点别的能耐了?”
余老爷子听到余铁成的问话,毫不客气的说道。
“爷爷,您就说说嘛。
我也想听听张阿姨现在在做什么。
余生说道。
余生对于这位阿姨,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在他小的时候,回回碰到这位阿姨,她都给余生糖果吃。
“她啊,和你爸差不多,都搞什么公司呢。
听说,还搞出了挺大名堂。
我没打听,不太清楚。
要想知道,自己去问你张阿姨去。”
老爷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经历,每个人都有与命运的抗争的慷慨激昂,每个人都有随波逐流的无可奈何。
余生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想,这位张阿姨到底在父亲的生命里扮演着什么样的一个角色,才能让他时不时的提起她。
不过,这种好奇仅仅是在他的心里,他从来没有询问过。
有些事情不能多问,有些事情不能多嘴。
吉普车回到了大院,大院里也贴上了红色的春联,挂起了红色的灯笼。
尽管这里的气氛比外面要稍微紧张一些,但还是充满了年味。
余生跟着爷爷下了车,穿过已经把雪扫净的路,回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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