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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不坦白这个问题上,刘大鹏隐瞒态度让苏北和容胤恼怒,可刘大鹏真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一时双方僵持不让,气氛渐渐变得沉闷凝重。
片刻之后,刘大鹏先绷不住了,苦笑道:“能不说吗?”
容胤抬眸望向他,嘴角噙着优雅笑容:“当然可以,横竖做决定是你,顶多来个鱼死网破什么。”
“好端端干什么又要鱼死网破?”
刘大鹏急了,夫夫就是夫夫,威胁逼迫人方法,一个比一个不含糊。
容胤叹了口气,说道:“虽然附你身上鬼妖已经被我消灭,但是它还有个主人,一个小小鬼妖就让我负伤如此,倘若它家主子亲自寻来,你认为我有能耐对付?所以我建议我们每个人提前备好一口棺材,届时自己躺进去,还能少受些皮肉苦。”
苏北似乎嫌还不够,火山加油补上一句:“刘大鹏,隐瞒是你权利,我只希望真到那一天,你还能吃得饱睡得好。”
刘大鹏神色明显动容,痛声道:“苏北,容胤,我刘大鹏害谁坑谁,也不能害山头村村民啊,没有山头村就没有刘大鹏…”
见他依旧支支吾吾不说重点,苏北不耐烦把话挑明了说:“少和我们打太极,你是聪明人,别这样绕来绕去,真没什么意思。
现你只需解释为什么还要去坟地,以及怎么招惹上那鬼东西。”
刘大鹏做着后挣扎:“容胤,你们刚才说那些是真吗?”
这回,容胤来个闷声大财,看都不看他,别说回答他问题。
刘大鹏哆嗦着掏出烟,一人了一根,直到那根烟抽到一半时候,他终于缓缓开了口:“…我爱上了一个鬼。”
这话说出口,别说苏北,就连向来淡然冷静容胤也愣住。
刘大鹏苦涩抿唇,再点上一根烟,讲述起这段深埋藏心底恋爱。
原来刘大鹏爹妈死去第二年七月半,刘大鹏白天和村里同龄人玩太疯,忘记去给他爹妈烧纸,直到晚上睡床上才想起这件事。
那时候刘大鹏天不怕地不怕,大半夜背着半背篓钱纸,打着手电筒就上了山,上山后他不愿走远路,便选择直接穿过那片坟地。
据刘大鹏所说,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照得坟地一片明亮,而恶人坟前,有人撑着油纸伞,提着荧荧灯火,嘴里咿咿呀呀哼着小调,手中提着灯笼漂亮小巧,明明中间没有放置蜡烛,却散出柔和光芒。
刘大鹏说,那人一头青丝垂至腰下,白衣胜雪,轻纱拖地,瘦削身形宛如笼罩薄雾中轻烟,给人不真实感觉。
刘大鹏还说,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人,一挑眉,一轻笑,都美得倾国倾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为博佳人一笑,倾全部甚至是性命,因为他也愿意。
色胆一起,什么都不怕了,就算美人是传说中艳鬼。
刘大鹏上去搭讪,美人见到他虽然惊愕无比,却没变脸或飘走,只始终眼神温柔地看着坟包,无论刘大鹏说什么,美人都不搭理。
而刘大鹏也忘记去给爹妈烧纸,一直守旁边,差不多天亮时候,他无端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哪里还有什么美人。
这事成了刘大鹏心里秘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晚上都偷偷跑去坟地,可惜没有再遇到美人,刘大鹏渐渐怀疑那天晚上也许只是一个梦,直到第二年七月半时,他又坟地遇到美人。
孽缘,便就此结下。
后来每年七月半左右,刘大鹏都会晚上悄悄去坟地,管美人始终不理他,可他只要看到美人就心满意足,那还乎美人理不理他,是不是鬼。
满十八岁后,刘大鹏离开了山头村,但每年七月半时候他都会暗中回来,因为知道那片坟地是山头村禁地,所以这事他一直谁都没说起,也不打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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