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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卿冷笑。
第一无痕道:“你自然不会怕,闻名天下的霸王郡主,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害怕的呢?而直到今日,我居然才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他的话中并无讽刺之意,却全然是肺腑之言。
原本二人都是嚣张的人,而今他们配成了对。
双方联手之后,可说是所向披靡,她自然不需要害怕什么。
叶玉卿漠然道:“你不需要了解我,你只要知道,任何人胆敢破坏我与幼容的幸福,那便是我们的敌人。”
“天下人都不希望你们在一起,难不成你们还要将天下人都视为敌人么?”
“有何不可?”
如此霸气洒脱的四个字,把第一无痕所有想要劝说的话语全殾给堵了回去。
他愣愣地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稍候,他微叹了一口气,将叶玉卿带来的酒壶拿起,给各自倒了一杯酒。
认真无比地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并不想破坏你的幸福。
可是,从来都不知道,没有卿卿,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
说罢,将杯中酒仰面一饮而尽。
叶玉卿神情暗中一变,哧笑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这是要改行当情圣了吗?”
第一无痕再次倒酒的动作僵了僵,他一语不发地又倒了一杯接着喝,完全都没有防备。
他并不傻,知道叶玉卿来时什么都没带,却带了一壶酒,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可,就算奇怪又如何?
若是这壶酒是她给他的,那他便喝了。
哪怕,是毒!
叶玉卿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恶整他到底的。
但见他这个样子,莫名的,竟然有些不忍了。
她站起来说道:“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可以负责。
明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若是敢在这种时候来寻我晦气,我会杀了你。
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拉着玉坤转身就要走,第一无痕对着她的背影道:“你若不想我去,现在就杀了我!”
叶玉卿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此时已是满脸通红,醉眼迷离,分明是神智不清了。
她没有说话,转身要走。
第一无痕仿佛宣誓一般大声道:“我会去,明天我一定会去,我会告诉天下人,卿卿是我的妻。
谁敢跟我抢,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神经病!”
叶玉卿暗中嘀咕了声,拉着玉坤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小竹屋。
玉坤一步三回头,到出了院门,他忽然扯了扯叶玉卿的袖子:“哎呀娘亲,我的坠子好像掉在屋里面了,我要进去找一下。”
“嗯,去吧!”
叶玉卿放开他的手,这会儿,她因为心里不太舒服,都没有低头看一下,所以没有发现坠子什么的,分明好好的系在小家伙腰上。
她竟然也没有担心第一无痕会对玉坤做什么,她有一种直觉,或许第一无痕对不起原来的叶玉卿,做过太多太多对不起她的事。
但是,今天的第一无痕,对她来说,却是没有危险的。
至于他说的,一定会去劫花轿的事,她却是半点儿也不担心。
因为,为了防他,她可是在刚才那壶酒里面加了足够的料的。
他一滴不漏地喝了好几杯了,保准他至少两天都离不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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