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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外面的流言蜚语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奶妈说起来,便是面有愠色,似乎怕淑歌公主年纪小,经受不住这连番的打击。
“不是累死的吗?也对,怎么可能这短短两日就因为不堪重负而死。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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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意外?还是有人欺负她?”
小夏不断猜测着,似乎这姗姗的死便是让她难以释怀。
“公主你自己身子都没好呢,这种晦气的事情就不要问了!
是她自己命薄,没福气而已!
可和公主没有一丝干系!”
看得出奶妈自己也甚是介怀,心惊肉跳地,所以也想不出什么宽慰之词,便是用这福薄命歹说事。
似乎,她淑歌和那珊珊同为贡女,各人自有天命,珊珊会死,而她淑歌自有天佑,必然不会沦落到那般的惨状。
这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若真好命,如何会一同出现在这秦人的军营里?
同是阶下囚,被人予取予夺的贡女而已。
“奶妈,现在不是安慰自己的时候。
珊珊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根本不是秦人想要她死,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刚拒绝了替他们送信,这西凉的贡女就死了。”
小夏倒是冷静了神色,眼神中,是那睿智而又警惕的光芒。
奶妈被她这么一说,倒是陡然麻了头皮。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淑歌公主,发现这孩子淡若聪慧地与之前彷若两人。
不止是长大了,却是比之前更为深谋远虑,顾虑周详。
被公主一点,奶妈倒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其实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这西凉贡女突然死了,竟然还有说是公主您的缘故,说是传染了您的瘟病!”
奶妈吐露了真话,说完,便是不敢看淑歌,垂下了头。
“奶妈,我怕现在不是那宇文珩要我死,而是那些暗中勾结的反秦联军也要我的命。”
小夏深深吸了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的确是做了滥好人了,不该去赴翎儿的约,不该惹来这般的麻烦。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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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说啊?西凉都败了,他们的国君都被生擒!
兵败如山倒,便是有人马逃出这秦国的追捕,可也无力回天。
我便不信了,他们敢在这潼关便对公主您不利。”
奶妈拉着她说道。
面前的淑歌公主很是不同。
若是以前,遇到了这样的大危机,此刻定是哭得六神无主,只有她安慰公主的份儿。
可现在,这公主倒是成了主心骨了,而她这年长的仆从,却还要听公主的分析利弊。
“不是的。
这要偷袭秦人军营的根本不止是西凉人。
西凉被灭国,拼死复仇,背后却是有那其他国家的安排和支持。”
小夏说道。
因为仅凭那兵败如山倒的西凉,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胆量。
这事情思虑周详,安排也甚是紧密,一个被轻易灭亡的国家,哪里会有这般的决心和谋略?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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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
奶妈听小夏如此一说,才是起了更为深的惊恐。
她拉着小夏的手,急急说道,“公主啊,那可如何是好?你现在可是知情之人,保不准东窗事发,翎儿反咬你一口!
拉你一起下水也不一定!”
奶妈鼻尖都出了冷汗。
这原以为公主讨好了宇文珩,得了秦国将军的恩宠,这便是能安身立命的机会。
可不想平地生了波澜,还被卷入这般将要粉身碎骨的阴谋诡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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