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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斐闻了闻纸边缘,淡淡的兰花香。
兰花香的味道他曾在在班雪兰的尸体上问道过,来源于她所用的香水,从笔墨干涸的痕迹来看,信应该很早之前已经写完,死去的班雪兰和张大花是一伙,但宁斐在昨晚并没有听到他们有这种计划。
‘啪’的一闷响!
脑内有蓝光闪现。
宁斐晃晃头,观察自己的脑回路,发现果然有很多缠成一团了,他打开工具箱,挨个进行整理,把打结的线路解开,有的多线汇集,同轴电缆线绕成死结,他不得不剪断重新进行连接。
做完以上步骤,捋顺了电线,思路瞬间开阔。
张大花等人应该先一步取得了腓腓的血液,但中途被班雪兰设计夺走,准备反水进行二次拍卖才写下信,但随着班雪兰被杀,信封不知所踪,就连腓腓的血液也被藏匿。
班雪兰不会是一个人做这些事,张大花是内奸,和她有勾结,但像班雪兰这样的女人,凡事肯定会留后手。
正想到关键处,先是‘啪’的一声,尔后变成‘兹兹’的响动。
宁斐叹气,果然发现电线又打结了,耐着性子将它们一条条分开,一个人名突兀出现在脑海里。
——乔和壁。
班雪兰的暧昧对象,也许两人曾经还是热恋中的情侣,如果要留后手,乔和壁最有可能是在她死前接手这些东西的人。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宁斐低低咒骂了一句,没有准备足够的电线,刚才剪断的有一根没有连起来,只有等到下船后再修补脑子里缺了的这根弦。
可惜了,明明还差一点就能触碰真相,闭路电视线就是麻烦。
闲来无事,宁斐决定去船头透透风,门刚打开,就看见溥阳沉靠在墙边,这样的姿势显得他腿很长,侧面轮廓相当诱人。
“别告诉我你是路过。”
“我在等你,”
溥阳沉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昨晚你出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昨晚去杜康那里串门,宁斐诡异的有些心虚。
“要去哪里?”
“恩?”
“去哪里,”
溥阳沉站直身子,“我陪你。”
宁斐,“我想一个人。”
溥阳沉点头,“我明白了。”
但当宁斐往前走时,他也抬步走,跟在身后。
宁斐回过头,溥阳沉状似无辜:“我刚好也要走这条路。”
语气中竟带着点撒娇,宁斐内心扑通一声,赶忙走到好几米远外,“你离我远点。”
听到毫不犹豫的拒绝,溥阳沉眼神一暗,却是笔直的朝宁斐的方向走,“为什么?”
两人挨得很近,之前被舔屏也是这样的距离,平时紊乱的呼吸,身体的接触对他造不成影响,但今天是个例外。
看着面前越来越放大的面孔,就在双唇即将交汇的一刻,宁斐一个激灵抖筛子一样哗啦啦说出实情:“今天你不能离我太近,信号线分为信号线芯和屏蔽层两个部分,中间硬的那根作为信号,而外层的网状线芯和锡纸作为信号屏蔽层,起到抗干扰的作用。”
他后退几步,咽了下口水,“我抗干扰的那根线今天出故障了,剪断还没有来得及连接好,你明白不?”
溥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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