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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看见岳嘉树,封蜜惊悚了一下,随即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一样,甩着手上的水打算径直走过去。
岳嘉树仍旧靠在墙壁上没有动弹,等封蜜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闲闲地抛出一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封蜜回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岳嘉树一眼,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句话带着岳嘉树一贯的不羁的调调,却又有了一些深意,封蜜看着他的脸,确定他问的是认真的。
她不张口问,岳嘉树也就没解释的想法,就这么盯了几秒钟,岳嘉树还是不说,封蜜失去了耐心,顿下的脚步复又向前,打算不理他径直回到包厢。
忽然的外力让她失去重心,封蜜觉得后背一凉,然后眼前蓦地罩下一团黑影。
她回过神来,面前是岳嘉树放大的脸,岳嘉树把她堵到墙边,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禁锢住她的自由。
封蜜想起来,上次和岳嘉树靠的这么近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在电梯里见面的时候,一样亲昵的距离,说话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走是走不掉,封蜜皱眉,不甘示弱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岳嘉树的胸膛:“怎么,这次这个酒楼里又不挤,你不至于还为了防止贴到我对我做出这个动作吧?”
指尖触碰到他硬实的胸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还能感受到表皮上炙热的温度。
岳嘉树的手臂还撑在墙壁上,看着封蜜报复性的动作没有阻止,听她说完之后轻声笑了一下:“呵,还真是个记仇的小女人。”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封蜜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震动的胸腔,还有耳畔他呼出的热气,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极其暧昧,封蜜不觉间就红了耳根。
认识岳嘉树这几天,这是封蜜第一次听见岳嘉树笑出声,不似他平时或是调侃或是嘲讽或是虚伪的笑,是真真切切的愉悦得笑出了声。
封蜜眸中染上一层薄怒,抬起眼对上岳嘉树的,要辩驳的时候听到岳嘉树先开了口。
他轻轻松松地承认:“这次是壁咚。”
岳嘉树的心态好的很,挑眉看封蜜,语气再轻蔑一点的话就像是在耍流氓。
如果是第一次在电梯里的情景,封蜜没准还能在他的胸膛里扮会儿娇羞,只可惜,她现在已经认清楚了岳嘉树的真实面目。
所以,壮了胆儿的封蜜复又伸出手指,一字一下戳在岳嘉树的胸膛上,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我们好像不是可以壁咚的那种关系。”
这次岳嘉树伸手,捉住了封蜜的手:“你难道没看出来么?”
“什么?”
封蜜下意识地问。
封蜜的反应实在呆愣,岳嘉树又一次的轻笑:“我看你平时也不像笨的样子,怎么就看不出来——我们俩的爸妈在撮合我们。”
本就红了耳根的封蜜听完这句话之后整张脸都变得火辣辣的,她自己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被岳嘉树这么一戳破,她越想就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不冲别的,就冲他爸妈对她的态度。
然而言语上还是要反驳一下岳嘉树:“你瞎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岳嘉树轻笑着松开了拿开了撑在她耳朵旁的手,身子却依旧抵在她身前不动,明明还是笑着的模样,封蜜却觉得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一点,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在死鸭子嘴硬。
之前封蜜不太敢相信的一个原因就是,岳嘉树虽然跟她不对盘,嘴巴毒舌了一点,但在普通人的眼里,岳嘉树无疑是优秀到让人眼红的。
皮囊长得又好,是个律师,身价不菲,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到了需要他爸妈帮他张罗的地步了?
想到这儿,封蜜的视线由下到上打量了岳嘉树一圈,狐疑地问:“你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岳嘉树唇角的笑意加深,垂下自己的眼,一句话都没说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封蜜感受到飕飕的凉意,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发虚。
“这个问题你会知道的。”
半晌,岳嘉树闲闲地开口,“不过,你要是想现在试试也可以。”
“呵呵,不用不用了。”
封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背靠着墙壁不敢看岳嘉树,笑得有点心虚,“那你爸妈要凑合我们俩,你就没跟你爸妈反抗反抗?”
许久没等到回答,封蜜抬头,落入了岳嘉树格外认真深邃的眼眸里。
漆黑的眼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封蜜觉得不好意思想挪开自己的视线时,岳嘉树却忽然松开了对封蜜的钳制,转身回往包厢。
不说就不说,封蜜在他的背后吐了吐舌头,随即也跟上他。
岳嘉树和封蜜几乎是一起回到包厢,回来的时候封蜜满面通红,酒席上的大人们看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即又开始觥筹交错开,只是脸上的笑笑得更加热烈了。
有了刚刚那番认知,觉得自己是被亲爹亲妈拉郎配之后,封蜜回来的时候看着满桌的菜就有些食不下咽,碍着岳嘉树的父母在场又不好说话,只能把满腔的抱怨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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