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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陈婉茵不顾寒冬的冰冷,踏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用自己的画笔记录下了王府的繁华盛景,完成《王府华光尽览》。
弘历知晓后爱不释手,珍藏在自己的书房内。
开春,陈婉茵又开始绘制《王府内眷闲时景》。
她每日在各个院子中走动,记录下了众人在王府中的时光。
正院中,福晋穿着素净的衣服坐在屋中翻看账本,桌子两侧一边放着印章和算盘,一边是银子和赏礼。
她是王府的女主子,手里有着管家的权利,在知晓陈婉茵的来意后,她有心想借着这幅画彰显出自己女主子的威严和身份。
不管平日里府中女子如何的不敬重她,只要她是福晋,她就有权利管理着她们。
她手边的银子和印章也是想借此告知众人,若是她们再这般无礼,她有的是办法让各个院子生活困苦。
琅嬅本性中有些正直到不懂变通,她未曾想过减少后院女子的物件,也从未想过减少她们的赏银。
她的秉公办事和不敢随意变动后院女子的月例银子让不少人轻视了她。
恩威并济,她终于开始有些明白怎么御下了。
平湖居中,高曦月看着手里的琵琶许久后,她还是放下了琵琶,拿起了毛笔。
她是高家的长女,那个十三岁便能作诗名震京城的才女。
她靠的不是一手国手的琵琶,她仰仗的是自身才学。
她是长女,父亲以对待长子的方式教育着她,她从小学的是四书五经,是百家着作。
琵琶是她的闲暇时候学的,是她课余时间放松学习的。
她最为出众的是一身的才学,她会借着永琛,永瑶和永珏向世人证明,她高曦月也是有殿阁大学士的才学和能力。
脆弱的像是琉璃玉瓶一样的美人站在书桌前,拿起毛笔后,脸上的神情瞬变,坚毅,自信。
以往女儿家之间的争宠之心再无,她如今是王府的月福晋,是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的生母,她要争的是将来的前程万里,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婉茵,你在正院的时候可见过了永琏?”
高曦月再次抬头的时候收敛起了眼中的野心,她变得比往日更加的柔和,笑着问道。
“永琏好学,妾身给福晋作画的时候永琏就在一旁诵读诗书,听着好像是《论语》。
妾身第一次看《论语》的时候已经十多岁了,没想到永琏五岁就开始念了。”
陈婉茵有些惭愧的说道。
“是吗?”
高曦月轻轻的说了一句。
高曦月自信但并不自负,府中教导永琏的夫子是致仕的官员,当年也曾是探花郎,才学和能力出众,学子也是不少。
他能允许永琏看《论语》,那就说明永琏的确有这个能力了。
她五岁的时候可还没有能力读《论语》。
想到这些,高曦月的微微蹙眉了,难道永琏真的天资过人还这般的勤勉刻苦?
看着陷入沉思的高曦月,陈婉茵笑着勾起了嘴角,永琏是在看《论语》,但只是跟着认字而已。
福晋瞧不上千字文,百家姓,她只知道要读四书五经,就强迫永琏跟着《论语》开始认字了。
花满堂中,褚英给永璜缝制书包的时候开口问道:“你给月福晋画的是不是弹奏琵琶的画像?”
“并不是,月福晋在准备给永琛阿哥启蒙的书籍,画中是她挥斥方遒,给永琛阿哥写下读书规矩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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