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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以来,红袖虽然依旧看不透她是什么人,但她很清楚,阮含璋待她,待他们都很好。
她答应的事情,一定能做到。
此刻在宫道上,红袖不能给她下跪行礼,只福了福,说:“娘娘,以后您想做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阮含璋勾唇浅笑:“真巧,我这里就有一件事。”
回宫之后,红袖去了一趟太医院,等她回来时,午膳也已经到了。
下午无事,阮含璋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等道申时正,佩兰匆匆回来。
她一踏入棠梨阁,就使唤青黛给她倒茶,又叫红袖帮她擦脸净手。
阮含璋正坐在窗边做针线,闻言便抬起头:“姑姑辛苦了。”
因这一个月的表现,原本佩兰待她态度缓和些许,这一趟重回阮家,她眼睛里的傲慢和鄙薄又重新浮了上来。
“肯定辛苦。”
她阴阳怪气地道:“我天不亮就出宫,一路紧赶慢赶,才在午时回到家中,面见老爷和夫人,匆匆用了一顿午膳便赶了回来。”
“入宫又要排队盘查,这样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能见到娘娘您呢。”
这话说的,仿佛她是为了阮含璋折腾这一趟。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她为的只有阮家。
青黛没听出佩兰的阴阳怪气,倒是红袖几不可查地看了一眼阮含璋,却没有说话。
阮含璋对她摆了一下手,依旧笑眯眯的:“姑姑辛苦了,晚上我让御膳房多做一道姑姑喜欢吃的葱烧鹿筋,慰劳一下姑姑。”
佩兰哼了一声,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等两个宫女伺候完了,佩兰一挥手,就让两个人都退了下去。
“方才我回宫时,瞧见那岑医正又去了前殿,也不知道慕容婕妤是否又有了病症。”
阮含璋眼眸微闪,轻轻叹了口气:“娘娘也是身体孱弱,好叫人担心。”
佩兰瞥了一眼阮含璋,不知道为何,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再过三日,老爷和夫人就要入宫了。”
她难得对阮含璋落个好脸色:“娘娘可欢喜?”
阮含中眨了一下眼睛,也跟着温柔一笑:“欢喜的。”
她问:“姑姑,不知道他们可好?”
她没有仔细明说,但佩兰却听懂了。
就看她不自在地捏了一下衣角,轻咳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一直很好。”
“大管家很是照顾他们,预备着过些时日给他们在府里安排差事,也算从了良,往后日子就安稳了。”
阮含璋心里都要嗤笑。
要不是知道茉莉和石头已经逃出了阮家,她都要被佩兰这夯货骗了去。
这是打量她万事不知,无法同宫外传递消息,便随意糊弄她,以此拿捏她听话。
可见,阮家也只有这一个把柄,能把控她了。
思及此,阮含璋舒心一笑,眉眼皆是欢喜。
“如此,那就多谢老爷和夫人,多谢佩兰姑姑多关照。”
“我期待那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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