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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风哥哥,你,你没事吧?”
婉晴扬起的小脸煞白,染上晨雾的发丝和睫毛凝成一团,手臂仍旧紧绕着他。
软糯的声音紧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腔蔓延周身,像是羽毛落在心上,有些酥痒。
他低头垂眸看趴在自已身上的她,眼尾藏着一丝笑意,舔了舔唇,嗤笑一声:“就你这点重量,风都能刮跑的豆芽菜,小菜一碟。”
暗哑的声音在这空旷山野中更立体。
婉晴张大湿漉漉的黑眸,望进他深邃眼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心脏,无法自拔地难以移开。
身上有着男人传递的热量和气息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以及他心脏敲击的力度,自已的脉搏随之鼓动凌乱。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懂男人的调侃分明是为让她安心。
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已。
但他们此刻并不乐观,命运就在他的手臂之上。
而他应该伤得挺严重的,从他的面色和紧绷程度不难判断。
婉晴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下面。
底下是不见底的深渊。
以前爸爸妈妈带她走几十米高的玻璃栈道她都吓得哇哇哭叫。
现在他们是完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垂在空中,她像一只寄居蟹缠着这个男人。
那辆离他们而去沉到底的车子只有一点黑色,看不太清轮廓。
那还是铁做的呀,更遑论肉身,掉下去恐怕只会成为泥浆肉饼。
思及此,婉晴便不由自主地打颤。
她害怕死了,怎么可能不怕死呢?
“梁婉晴,不要往下看,我们要上去才能得救,你现在立刻爬上我的肩膀,踩着那根树枝,然后上去,懂吗?”
梁霁风满目严肃,带着命令的语气,看着怀中微微发抖的女孩说道。
婉晴听话地点点头。
是的,这样耗下去两个人都活不了。
她要离开他身上,他才能够得救的。
婉晴懂事地开始往上攀爬。
可是力气本就不大,腿脚还发软到不受控制。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小脸憋的通红,努力忍住眼泪。
却依然湿滑一片,脸颊和鼻息间浸染着男人的汗液。
她好想哭,觉得自已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梁婉晴,你做得很好,继续加油啊。”
梁霁风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沉沉呼吸吹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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