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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反应了过来,抓住其中漏洞,“这些你小子为何知道,难不成....”
“舅爷误会了!”
李景隆连忙解释,“这应天府就那么大,勋贵圈子来回也就那么几人,些许琐碎小事进不得您的耳朵,可却是并非密不透风。”
“我本就是随口胡诌,却没想真叫咱诈出来了。”
朱元璋了然,诚如李景隆所说,自打坐了皇位以后,这些昔日的老弟兄可避讳的很,压根不敢跟他向以前一般扯老婆舌,聊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小事。
“那你说说,你有何办法?”
朱元璋露出轻笑,“你笃定,我也信,可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岂能仅靠诈话说事?”
稳了!
见朱元璋开始询问意见,李景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舅爷,我想求您一道圣谕。”
李景隆眼神变得阴狠,“御史中丞涂节为人两面三刀,胆小如鼠,擅长溜须拍马。”
“我想从他入手施压!”
手底下臣子的为人,朱元璋这个皇帝最是清楚,听他提起涂节,心里就生出了三分信任。
“你可有把握?”
老朱话音一顿,继而变得十分严肃,“要是事情不成,可别指望我为你出面,想好了在回答咱!”
李景隆深吸口气,点头郑重道:“但凡不成,绝不拖累舅爷,任凭惩罚,绝无怨言。”
胡惟庸本就与李文忠不和,又三番五次针对他,本想着不和这秋后蚂蚱一般见识,可今日之事触了他的底线。
底层士卒已经够苦了,若是放任不管,英魂岂不是死不瞑目?
“舅爷,今日来...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李景隆直接吐露心声。
“噢?”
这倒是让朱元璋来了兴趣,反问道:“什么最坏的打算啊?”
“舅爷若是拦着不让,那我便...以其当街杀人为由,斩其首级!”
李景隆满脸正气,“岂能护国要人抛妻弃子,流血牺牲,还要其家人蒙冤惨死?”
“大明,不该是这样的大明!”
“终究是少年心性,做事不管不顾!”
朱元璋听后暗笑,心中的猜忌顿消不少,笑道:“你小子还挺轴,对得起咱老朱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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