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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隆的一声令下,仿佛一柄重锤砸入寂静的人群中。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高台后排队而来的囚车,只见锦衣卫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去,铁链哗啦作响,昔日的权贵们被粗暴地拖了出来。
他们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手脚上沉重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不见的半点往日的雍容华贵与傲气。
“看啊,那不是胡惟庸么?”
“天哪,这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相国大人?”
“活该!
!”
“这些人....当年都是一等一的功臣好汉,为何变成了这样....”
人群中窃窃私语此起彼伏,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怒目而视,也有人满脸感慨和痛心。
其中,尤其是那些曾经被权贵欺压过的百姓,此刻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若不是估计太子当面,怕是要大笑出声。
胡惟庸被押到最前面,寒风吹起他花白的乱发,露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
他抬头看向天空,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太阳正好升到最高处,阳光洒在他脸上,给那张苍老的面容投下深深的阴影。
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相国,此刻就像一棵即将倒下的枯树,摇摇欲坠。
“惭愧吗?”
李景隆叹了口气,陡然拔高音调:“唐胜宗....陆仲亨.....你们当年都是跟着陛下南征北战的猛将,是受驱除鞑靼受百姓尊敬的英雄好汉!”
“瞧你们现在德行,怎得翻了身,就忘了以前受人欺辱的日子,反过头效仿北元鞑子,血肉自家同胞了呢?”
被点名的淮西勋贵们,皆是不敢抬头。
哪怕知道今日必将一死,却仍有羞耻在心间,想保住最后一丝颜面。
“胡惟庸!”
李景隆的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你可认罪?”
刑场一片死寂,连风声似乎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这个昔日权臣的答复。
胡惟庸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神掠过李景隆,最终定格在朱标身上。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太子殿下,老臣...”
“放肆!”
李景隆一声断喝,声若惊雷,“你这等叛逆,也配自称老臣,勋贵起码有军功在身,你这溜须拍马的小人,有何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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