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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当做听不到,快速地翻阅医书,一副不认账的模样。
这种被忽视的感受,让他胸口窒闷,谁敢把他当空气?一个香囊而已,只要他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追着送上定情信物,可惜他一个都看不上!
明遥眼底含怒,打破两人中间的死寂。
“那个香囊,对姑娘这么重要?”
她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她被遥远的记忆困住,迟迟不曾清醒。
等到她转身,明遥早就不在了。
七日后,明遥正式跟张寅副将学武,跌破秦长安的眼镜。
自从她耍赖不给香囊后,两人的关系就一度变得尴尬。
他却答应学武,更令秦长安觉得此人犹如深海,难以捉摸。
刚从郊外的药田巡视回来,她衣袂翻滚,步若流星:“怎么受伤的?”
“跟张寅副将过招的时候——”
翡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张寅守在门口,面带愧疚。
“郡主,是我一时不小心,手上力道没把握好,才会……”
她淡淡一笑:“刀剑无眼,练武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说完就直接走进去,明遥坐在床沿,胸口满是鲜血,颜色有些暗了,应该受伤有一阵子了,看着他冷漠的眼睛,她扬声问道。
“翡翠,为什么不给公子处理伤口,这点小事你还做不了么?”
翡翠急忙跪下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是公子不让奴婢包扎的。”
陆青晚面无表情,他看出她的不快,却也只是平静回望着她。
“公子说,他的身体只能让郡主一个人碰,所以,除非是郡主帮他,否则,他谁也不要。”
翡翠心里极为痛恨明遥,男娼的地位比丫鬟还要低下,他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就是可笑!
他不要她碰,她还不想碰他呢!
装什么冰清玉洁、守身如玉!
陆青晚揉了揉额头,神色松懈三分:“行了,你下去吧,让张副将放心,就说没大事。”
她坐在床沿,却没有马上给他敷药包扎的意思。
“血尽而亡,就是你要的结果?”
她嗤笑:“伤口不算深,下回让张寅出手再狠点,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他转过脸看她,情绪不太分明,但很明显的身体都僵硬起来。
“没有人愿意受伤吃苦头。”
他终于咬着牙跟说。
显然,她以为是他故意做戏。
陆青晚扬起嘴角,倾着身子,盯着他的胸膛看,语气透着不耐。
“阿遥,你说你在小倌倌里没学过那些弯弯绕绕,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是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你不愿意也不屑去学,但环境能潜移默化改变人的本性。
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心疼?怜惜?还是舍不得?”
明遥的眼神瞬间阴鹜起来。
“郡主呢?情蛊发作的时候才需要我的身体,其余时间就能把我弃如敝履?对我若即若离,跟小倌倌里的恩客有什么两样,都是嫖了就走?”
“你!”
她面若冰霜,眼底浸透冷色,他竟然把她比作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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