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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燕绥急眼的时候,骂是真骂,揍也是真揍。
和朗誉林不一样,朗誉林被他惹急了顶多关个禁闭,罚个检讨,扣个零花钱,几乎没怎么和他动过真格。
整个郎家,真正能镇得住这小狼崽的,除了调任去北部军区的舅公,就是燕绥。
没让郎其琛的闷气生太久,燕绥软了语气,哄道:“燕氏最艰难的时候我都扛下来了,现在谁还敢惹我不痛快?”
郎其琛闷哼一声:“每年过年借着走亲戚,来给你添堵的人是谁?”
燕绥被噎得差点回不上话,她也不想和郎其琛说太多公司的事,转了话题,说:“傅征回来了。”
年轻人是真的好糊弄,郎其琛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偏头看她,兴致勃勃问:“有想法了?”
燕绥故意蹙眉:“没有。”
“是真的没有。
傅征就一闷葫芦,他对你没兴趣的时候,你绞尽脑汁也撬不动他的嘴。
聊天增进感情?不存在的。”
郎其琛掰过她的脑袋,使劲地往她跟前凑:“看我,快看我。”
燕绥嫌弃地一把推开他,嗤了声:“看腻了,不想看。”
郎其琛原本是想暗示她多发现发现他充实的内在,迎头接了这么一句,差点内伤,郁闷了一会才道:“我是让你看你旁边就坐了一个现成的军师……”
沉默了几秒,燕绥说:“算了吧,我觉得我自己瞎琢磨都比你出馊主意强。”
郎其琛想,这个姑姑他可以选择不要吗?
——
把郎其琛送到部队门口,燕绥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去,不由失笑。
二十好几的人,却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她站了片刻,转身去对面。
海军部队驻扎在南辰市近郊,离市中心较远,附近有一家小学,还有个农家乐式的农场。
餐馆就开在小学对面,除了餐馆,还有几家超市和文具店,不算太荒凉。
燕绥过了马路又走了一段路,才看见停在餐馆门口大G,引擎盖连着挡风玻璃大半露在渐渐偏西的阳光下,车漆锃亮。
燕绥昨晚没休息好,肠胃不适,中午和辛芽叫的外卖也不合胃口。
这会看到餐馆,才觉出几分饿,又抱着万一能碰见傅征的侥幸念头,进餐馆点了碗面。
下午茶的时间,餐馆里没什么人,站前台的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歇脚,燕绥加点了一份酸萝卜和芥末章鱼,女孩犹豫了下,问:“我们餐馆来的大多是部队里的,所以给的分量比较大……小份也很大。”
她戳着笔帽,打着商量:“不然我给你量放少点?价格就按量收费。”
还真是实诚的生意人。
燕绥一口汤咽下去,点头道:“好。”
女孩掀开帘子去了后厨,交代完再出来直接坐在了燕绥隔壁那桌,问:“你是军人家属吗?”
燕绥微微挑眉,觉得有趣:“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看见你从部队那方向走过来。”
女孩笑了笑,有些好奇,又不敢直盯着她打量,就含蓄地看着她。
燕绥见着这种纯良无害的姑娘就忍不住打趣,顺口忽悠道:“我来看朋友的,很久没见了,也没个联系方式。”
她唆了一口面,继续道:“也不知道进部队要提前申报审批,被拦在门口,进不去,也找不着人。”
女孩惊讶地嘴微张,有些同情。
正想说什么,后厨喊了声,许是叫女孩的名字,她转头飞快地应了,起身去端菜。
离燕绥最近的包厢,人员满座。
傅征大半年在海上,错过了去年十一月末的老兵退伍,也错过了年关前后战友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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