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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蕉站起身来,单晚婵一声惊叫,顿时捂住自己的眼睛。
水鬼蕉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坦诚了,他左右找了这圈,这房间似乎不像是住人的地方,连块破布都没有。
他只有看向单晚婵:“脱件衣服给我!”
单晚婵登时红了脸,但她也知道——总不能就让水鬼蕉这样光着,满屋子遛鸟吧?!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有些为难。
此时正值盛夏,她穿得也薄。
她咬咬牙:“你背过身去!”
水鬼蕉果然背过身去,站在门口:“你最好快些,我是肯定不会偷看,但是其他人若过来,可就不一定了。”
单晚婵胆颤心惊地脱了衬裙,又穿好外裙,这才将白色的衬裙扔给水鬼蕉。
水鬼蕉拿过来也为了难——这衣服,他穿是真的太小了。
而且他也不能穿着女人的衬裙招摇过市吧。
想了半天,他一横心,把衬裙围扎在腰间,三点至少也遮了一点嘛。
了胜于无。
围好遮羞布,他也到门边查看。
门闩得死紧,窗户也被钉死了,没有别的出路。
他在床边坐下来,见单晚婵强作镇定的模样,又沉声道:“不论对方是谁,昨晚有的是机会杀死我们。
既然没有动手,说明暂时没有杀心,你大可不必忧心。”
单晚婵垂着头,只“嗯”
了一声。
水鬼蕉也没法,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穿花蝶,他弄开门窗至少有机会跑掉。
可他不会一点武功,用毒之术固然高明,可敌人对他明显也了若指掌——不然不会把他扒得如此干净。
两个人对坐无言,外面不知道是中午还是早晨,但能听见四起的蝉鸣。
久无人居住的屋子,霉味混在潮湿的味道中,格外难闻。
再加之空气不通,异常闷热。
坐了不一会儿,单晚婵整个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水鬼蕉背上也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左右找了一阵,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用,只有床上铺着一张旧凉席。
他扯下席子,撕出一小块。
单晚婵正要问,他坐到单晚婵身边,开始扇风。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常年爬山采药,手劲臂力还是有的,那风竟然也降了些暑热。
单晚婵敛紧裙裾,想要接过他手中的小块席子:“我自己来。”
水鬼蕉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别乱动,我蹭点风。”
单晚婵也不好去抢,只能就这么坐着。
凉风时不时撩过耳间发际,外面一直没有人来,她坐着坐着,竟然开始打瞌睡。
水鬼蕉连表情都跟苦莲子一样一样的:“去床上睡。”
单晚婵还是有些犹豫,水鬼蕉冷哼:“反正醒着也什么都干不了,你还怕他们来了不叫醒你啊?”
单晚婵一想,也是,索性回床上躺在凉席上。
水鬼蕉坐在床头,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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