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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昨天听到了你在和徐知竞说什么。”
她听见夏理说想要‘爱’,要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
徐知竞分明已经带他回到了金字塔的顶端,他却还是不知足,妄想用如今的身份做那场早该结束在北山街的旧梦。
“你太贪心了,所以才会难过。”
在纪星唯的观念里,玩物就该受到宠爱便摇尾巴,拿够钱就将亲吻奉上。
躯壳是廉价且可以用金钱衡量的,灵魂也一样要为足够的利益而牺牲。
夏理连最简单的角色都扮演不好,被宠溺得仍旧以为自己可以端起小少爷的架子,要徐知竞再额外添上爱情。
纪星唯觉得讽刺,同时又为夏理而感到怜悯。
年轻漂亮的皮囊自然值得上高昂的价码,何况夏理曾经也是那座无法被窥视的大院中的一员。
这样的过往为他增光添彩,也将此刻的他衬得愈发可笑。
纪星唯语调随意地将夏理那点残存的自尊碾碎了,依然像初见时一般昂着她高傲的下巴。
天光从云层间斜落下来,照在纪星唯翻起的护目镜上。
夏理难受到眯起眼才能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分明没有戴上小时候那顶漂亮的王冠,公主殿下的脑袋上却仍有碎光一闪一闪。
夺目而璀璨,像要即刻将世界分隔开,用她从未经历过苦痛的双眼去俯视地上的凡人。
徐知竞在滑道上用热情开朗来伪饰,体贴地照拂到纪星唯,同时也不忘带夏理熟悉场地。
任谁看来,这都是一位极富涵养的青年。
只有夏理和徐知竞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在自幼的约束下编织出的表象。
徐知竞把所有被压抑的情感汇集起来,糅成亟待发泄的狂热。
夏理便是将它们化为爱欲的容器,要拿呢哝、眼泪和体温去消解,换徐知竞变回旁人所熟知的矜肃谦和的贵公子。
徐知竞一面吝啬给予爱情,一面又幼稚地以为喜欢就是要天长地久,永不逾期。
他无所谓夏理的苦痛,认定那有时效,一旦变质就会成为甜津津的新记忆。
徐知竞捉夏理去林间接吻,用犬齿勾对方红润饱满的下唇。
夏理拿着雪杖,有些无措地不知该作何回应。
徐知竞的舌尖点在皮肤上,好慢地一寸寸舔过去。
夏理却在过分靠近的距离下晕乎乎无法聚焦,只感受到对方好像一直盯着自己,审视般等待他的反应。
“刚才和纪星唯说了什么?”
徐知竞忽地退开了,摘掉手套,用温热的指腹擦过才刚吻完的位置。
夏理被亲得仿佛缺氧,半天才回神,恍惚还要往徐知竞颈边揽,觉得该维护好他假想出来的爱。
他不去回答,反而先追着徐知竞继续索吻,直到对方将他回搂住才结束这样无意义的举动。
“说我好喜欢你,要你到我的肚子里去。”
夏理说着将脑袋埋进徐知竞的颈窝,贴着脉搏痴痴地轻笑。
他早就忘了自己和纪星唯聊过什么。
不喜欢的就该忘掉,最好变成可控的失忆症,永远只记得快乐的部分。
那些极乐的时刻就很好,灵魂都在一瞬间抽离,剩下无用的躯壳去感受漫长而空泛的郁热。
夏理把视线扬起来,越过徐知竞的颈侧,看从积雪的林中冒出夏日的太阳。
他听见不属于自己的喘息贴着耳廓缠上来,漂亮细薄的眼帘就跟着蝉翼似的颤动。
夏理于是瞥向徐知竞的颌角,故作纯情地亲亲对方,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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